巴尔图心里有气,便口气不善的朝着淑慧道,“弟妹好善的心,倒往这样的毒妇身上使!”
淑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好歹也是椿泰的哥哥,不好直接斥责他罢了,没想到自己给巴尔图颜面,巴尔图却不要脸。
既然如此,淑慧怎么还会给他脸面,当即便冷笑道,“自然是比不上四哥好大的威风,倒只会往女子身上使,不是说的妻妾和睦,尽享齐人之福吗?不是说好的管家有方吗?不说吴姨娘不知道四嫂怀孕,罪不至死,就说说四嫂怎么郁结于心的?”
巴尔图哪有淑慧这样的嘴皮子,他其实也算是个老实人,起码不擅长言辞,顿时被淑慧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甩甩手也不进屋看鄂卓氏了,看了一眼椿泰,转头道,“我去看太福晋。”
淑慧见此,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后悔,自己到不怎么怕得罪巴尔图,然而四嫂鄂卓氏这样子,巴尔图也不进去看,鄂卓氏岂不是更伤心。
“我进屋看看四嫂去,椿泰你去太福晋那边跟她说一下,这边并没什么事。”
椿泰也应了,小叔子和嫂子之间也要稍微避嫌,如今鄂卓氏暂时也没事了,他自然也就不进屋去看鄂卓氏。
是以,进了屋见鄂卓氏醒了,淑慧便对鄂卓氏表示了歉意,“四嫂,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忍住呛了四哥一句,惹得他生气走了。”
鄂卓氏虽然此时已经醒了,气色也实在不怎么好,她到底秉性柔弱,性格温和,虽然觉得也有点伤心,却并不迁怒到淑慧身上,只是含着泪道。
“我知道弟妹你其实是为我说话,吴姨娘素日里仗着得宠,没少含沙射影,每次给你四哥提起,他就说,吴姨娘从小儿就服侍他,素行忠良,一贯温厚,我还能说什么?如今瞧瞧,也不过如此罢了。”
淑慧见鄂卓氏要流泪,忙安抚道,“四哥如今已经厌了鄂卓氏了,刚刚还踢了她一脚。”
鄂卓氏却没那么乐观,含泪叹息道,“不过是为了子嗣故,可见薄情,是吴姨娘素日得宠嚣张,如今这样,我竟也欢喜不起来。”
“四嫂,心也太善了。”淑慧自己觉得相较于别家主妇,已经算是个温和派了,没想到鄂卓氏的性格还要良善,一时也是十分感慨,“日后,四嫂还要拿起精气神来才是。”
“这话我爱听。”淑慧刚说完,便听到一个女声从屋外传来,却是三嫂富察氏。
“你也是满洲大家姑娘,怎么跟个江南来的似得?”
富察氏是地道的满洲姑奶奶,性格还不脱泼辣,当即便对鄂卓氏道,“当时我就说,吴姨娘这样的,纵不拉出去打死,也得给她灌碗药下去。你还说不妥,当时要是这么利落,现在哪有这样的麻烦!”
淑慧虽然对富察氏的行为不置可否,然而也觉得鄂卓氏顶好是硬气起来,“四嫂日后也慢慢的立起来些,且学着些管家,不说当个厉害人,好歹也不能让那起子小妾爬到头上。”
“正是这个道理。”富察氏冷笑道,“我管不得你三哥纳不纳妾,但是想要爬到我头上,那是绝对不行的。”
“我只怕是硬气不起来了。”鄂卓氏却很有些悲观。lt;!--ove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