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安排你住以前和泉的那个旧房间,只要你认为没问题的话,现在就过去放行李吧。”一番寒暄之後光提著薰的行李,带著薰回到了保育园。
四年来,保育园的花花草草一点都没有改变,一栋老旧的欧洲排屋式建筑在晚霞中显得有些憔悴。原本的保育园,在地震之前是一所安养院。而经过地震之後,整个多摩镇的建筑物基本上都毁於一旦,唯独这个地方,有如被神明保护了一般,没有丝毫损毁。从那时起,这个地方就成了灾後孤儿们的家,变成了如今的保育园。
多摩镇原本人口就不多,再加上地震的影响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离开。如今的保育园,显得非常冷清。由於安养院的建筑类似医院,所以房间门的上方都带著一个玻璃的小窗。经过多年的损耗,有些玻璃都产生了裂痕,显得有些年久失修的样子。
穿过一条没有光线的长长走道,薰和光来到了昔日居住的房间门口。
虽然房子比较老旧,但却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印象。这里的房间都是双人间,所以都有两个床位,床单都是医院用的纯白色,记得以前还可以隐约闻到一种医院专门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怀念。
“把行李放在这里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放下了行李之後,光继续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薰把行李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了坐,这种医院用的旧式病床虽然并不算豪华,但是使用的床垫却很柔软。白色的棉制床单厚实的手感总是让小时候的自己一夜好眠,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啊。这种安全的归属感,确实让薰感到难得的满足。
薰打开房门想去找个地方买点日用品,但是又不知道附近的商店是否已经过了营业的时间,去找光问一下好了,薰向著长廊的尽头走去。
薰记得以前浩和光住的房间,是在走道尽头的一个角落。封闭式走道天花板上的灯是可感应式的,但是由於年久失修,有些灯就算没有人走过也会闪个不停,小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不如就来吓他一吓好了,薰刻意放轻脚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角落里。
正想推门进去的薰,却看见光,背靠著门,手里抓著一张照片。而且,还一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
怎麽回事?薰收回了正要推门的手,他觉得这照片上的背景似乎有些熟悉。
薰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发现这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更让薰觉得惊讶的,是光的行为。
光的衣衫敞开著,制服的下半部分已经褪去。
光不自然的扭动著身体,站在门外能够隐约听得见光的声音,呻吟中念著薰的名字。
门外的薰蹲了下去,已经是高中生的他不会说他不知道光在做什麽。但是,薰在意的却是光为什麽会有这张照片,更让薰觉得无法相信的是在这种时候,光为什麽拿著薰的照片,还念著薰的名字。
在门外听得到光的呻吟变得清晰起来。清楚地听到光不断地低声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蹲在门外的薰神情恍惚起来。进去?等待?离开?
薰独自想尽了各种理由,想要解释光的这种举动。乱作一团的思维,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有著一个共同点,青春期的烦恼。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寄给泉的照片不知道为什麽到了光的手里。而光,目前正用这张照片在进行自渎。而且,x幻想的对象是薰。
ok,推理完毕。啊,总算舒了一口气。一翻思想纠结之後,终於想通的薰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正要踏出去步子的薰却突然听见背後的开门声,紧接著的是一双手围上了自己的腰。
薰被身後这突如其来的不明生物,惊吓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薰被拖进了身後的房间里。
咚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著听见厚重的书架搬动的声音。
啊?门口被封住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薰整个人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他正想去把书架移开逃出去。但是,身後的人却已经抓住了薰的双手,将他的手臂扳到背後。
那人开口说话了:“在门口,都看到了?”是光的声音。
薰害怕的回答:“没看到。”
“没看到什麽?”光用一种审问的态度加重了语气。
“我什麽也没看到”薰的双手被扭在身後,他很难受的喊道:“放开手,让我出去”
光把薰的身体翻了过来,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打算。他用一种几乎快要脸贴到脸的距离对薰说:“现在呢?看到了吧。”
两个人的距离让薰的眼睛感觉得到光的呼吸,薰避开了光的脸。
“看著我!”光几乎用一种命令式的口紊对薰说话。
薰转过脸面对光,用一种薰式的冷淡与光的凌厉对持著,“这就是你对待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所用的态度麽?我以为你已经和过去有所不同了,以为你变好了,结果你还不是和以前一个德x?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任x妄为。”
听完薰说的话,光的嘴角居然透著一丝笑意“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薰,就算没有打架的实力,但是在气势上却从来没有输过。”
薰冷冷的对应:“说够了?可以放开手了吧?”
光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过去那种刀锋般的眼神,“你觉得我会放麽?”光的鼻尖触到了薰的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