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已然下定决心,此刻杜十里还是因为这一声呼唤而心跳失速。
她去洗手间用热水拧了毛巾,替春风擦拭了一下脸,脖子和手,然后把人送去了床上。幽暗的房间之中只亮着床头的小夜灯,将气氛烘托得暧昧不已。杜十里坐在床头,替春风脱去外面的衣服和鞋袜。
喝醉酒的人很沉,呼吸间又都是酒气,这场景其实也没多少旖旎,杜十里却将动作放得很慢,仔细而耐心,仿佛在进行一场郑重的仪式。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有些晚了。假期的宿舍楼关门更早,这会儿回去也进不去,杜十里从柜子里找了一床被子,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那可能是她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短暂的一夜。
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直到熹微的天光透窗而入,杜十里才惊觉自己竟一夜未眠。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抬头时看见镜子里神色有些萎靡的自己,观察了片刻,才用手指点着净面,仿佛旁观者一般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