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你。”他更不明白了,她的父亲显然希望她留下。
她不由得叹气:“是啊!可是我无法回应他……”
和她预想的一样,即使是如冰塑造起来的男人此时也露出失落的表情。如果此时面对的人是她的家人的话,只怕他们的表情会更痛苦。
“很抱歉,我利用你了。你反悔也行,我会自己想办法。”她诚恳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不会反悔的。”他抓着她的肩,虽然事情和他想象的差得很远,至少她仍选择了他。这点就足够让他感到欣慰了。
就像补偿一样,她没有推开他的手,於是他又大胆的进一步拥抱。看着她身後的投影,他的身躯完全阻挡了灯光,於是地上的影子只能看到他孤独的拥抱着自己的样子。
end if
☆、一百零九 隆重的欢迎仪式
一切都进行得太快,李迦洛来不及给自己留下另一条退路,就匆匆奔赴未知的方向。
云海苍苍,她茫然的盯着窗外一言不发。陪同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同样维持着缄默。是不是她直白的利用行为伤害了他的自尊?她心虚的不愿多看他一眼。
阿尔杰特偏头对着走道,他不说话是因为没有底气。任务意外的顺利,没有逾期,也没有逼迫到撕破脸的地步。但是一切都是在谎言的前提下完成的,所有的人都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
李妈妈爽快的拿出户口本,和他一起去把李迦洛因车祸搁置的移民手续办完。整个过程中,李爸爸只是叹气,却没有对他表露反感的情绪。最让他感到不适应的是女人的表现,在她的家人面前,她保持着愉快的j神面貌。
她并不是真的想跟他离开,虽然他理解她妥协的动机,却不能理解她为什麽要伪装出完美的样子。他知道她狡猾的一面,却不能理解她用在豪不利己的处境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善良?
无法回避x中针刺般的感觉,看着她的脸就不断的提醒着他的卑鄙。
到了纽约後该怎麽办?继续骗下去?他留恋现在这种没有敌视的气氛,然而,能骗到什麽时候?
经过大部分时间面对机窗的姿势让她脊柱发麻,看着光线昏暗,猜想旁边的男人大概也睡了,她拉着毯子开始调整坐姿。她转过另一侧,不由自主的抬起左手抓着扶手来支撑左边上身。待坐定後,才发现她抓着的是阿尔杰特的手背,触电般的把手缩回来,同时抬眼沿着手臂往上看,正对上他的眼神。
“还没睡?”她尴尬的小声问。
“和你一样。”他轻轻懒懒的嗓音回她。
两人又对望着沈默了,难得上飞机之後开始说话,又不知该继续说什麽。
迦洛硬着头皮打破沈默,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到了纽约,我能继续原来的工作吗?”
“不可以。”他干脆的说。
有更多的谎言还没来得及铺垫,他们就步上行程。他知道她会问什麽,比如工作,比如黛博拉……
对他坚决的拒绝感到蹊跷,他从不主动提起他们之前的生活,迦洛本能的产生怀疑。“不要跟我说之前我一直被你包养着……”她喃喃的说。
她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不能认同依附於他人的行为,尽管她猜对了,以防她深究下去,他说出个并不怎麽漂亮的借口。“我不信任你之前所接受的治疗,当我的医生说你可以工作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个事。”
“真的?”她不掩饰那份不信任感。“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谈谈我们之前的生活吗?”
“第一年,我们生活在纽约,你是个……学生。第二年,你回家了。第三年,我在纽约,你在加莱省。我一直很忙,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他避重就轻的简略回答。“你一直在绘画,你是个艺术家,所以你也很忙。”
看着他那张扑克脸,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艺术家?对这个专业有多少能力,她还是有点自知的。他不是撒谎,就是个完全的外行。
而且,她虽然不记得自己补习过英语,却能很正常自然的与阿尔杰特交流,至於法语……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又是怎麽在法国生活了一年的呢?
“你……好好休养为主,早点恢复。”他看着她低垂眼睑的脸,读取她的心里活动。
她听到他的关心,又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是真的期待我恢复记忆吗?”她的家人总是回避她的往事,她感觉得出他们并不愿意她想起来。
“是真的……现在的你,有些陌生。”他欲模仿那个红发情圣的手段,似是而非的谎言。
迦洛心虚的转移视线,原本就是悄声交谈的声线变得更低,轻飘飘的从她的唇缝里挤出来:“你就那麽喜欢以前的我吗?”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让阿尔杰特完全看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语调,她的言辞,确实像在吃醋,还是她自己的醋。他欣喜若狂,极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伸手越过扶手,握住她拽着腿部毯子的手:“别乱想,我没有把你分开看的意思。你就是你,本质并未改变。”
他手掌的温暖传到意识里,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机舱内的温度是不是又下降了?
“……我有点困了。”她讪讪的抽出手,缩进毯子里,也不顾他的感受,直接闭上眼睛。
阿尔杰特凝视着女人的脸,脑子里全是对她产生yù_wàng的影像。真实的亲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