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白白替人挨拳头,要不是薛藤救场,他们几个得被抬进医院,这脸还青肿着。
“这臭小子!”他一拳挥上去,被人截住,抬头一看,怒意渐平,“藤哥!你堵我干啥?”
薛藤甩开他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着树上的摄像头,眼睛似笑非笑的,“你找死啊!”
“妈的,这鬼东西什么时候装上的,靠!被发现了吧。”胡达脸色难看,咒骂了一声。
薛藤将水龙头关上,拔掉插座,回身看向地上的人,没有情绪的开口:“龟孙子,还不快滚。”
包茂捡起眼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擦掉脸上的泥土,落荒而逃。
“你就这么轻易放走他,老子挨得拳头白挨了。”胡达狂躁的搓了搓头。
薛藤懒懒的说了句蒙语,解开衣领散漫的靠着墙,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丢给他,说:“没烟记得跟我说。”
“老子打不过你够损嘞,每天跟你喘一起,女人都被你勾的魂儿都没有,怎么展现魅力还是输给你,难道抽个烟都要你施舍?”胡达愤恨不平接过烟,从里面取出一支烟点上,急切的抽了几口,烟瘾才慢慢得到缓解,胸口犹如大石头堵着。
薛藤咬着烟,把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合的很有意思,黑亮的眼睛看向光线投射下的光斑,低声说:“那女人不行,勾勾手指就投怀送抱,轻浮些。”
“……”他勾勾脚趾都没见对方扑上来,这事得看人!
“你家的事处理的怎样?”薛藤问。
“哈哈哈,还能怎样,我爸去世我妈就跑了呗,这女人买回来也十几年了,终于回去了,现在一身轻松该恭喜她,哈哈哈……”他家那点事早已见惯不怪,胡达咳了几声,吐出一口痰,拍了拍薛藤的肩膀,指着一处场地,邪笑道:“藤,那是不是你家其其格?”
薛藤斜视过去,黑瞳闪了闪。
校园广场上。
董壹手上抱着一叠卷子,长发编了个辫子,发尾用花卡固着,上面的绒毛碎碎颤颤,远远的凝视,她莹白如雪的脸颊涔着汗水,嫣红的唇微启,嘴角弯起恬静温柔,气色比前日好很多。
蓦地收回视线,他抽了口烟,吐出淡淡的烟圈:“你有兴趣?”
“呵呵呵,哪有啊,她看起来很小耶,胸也不够大,老子喜欢高个儿啵啵乳,这类型的软馒头不对胃口。”
薛藤指尖夹着烟,弹了弹灰,低笑:“她确实不像蒙古族。”
蒙古族的女孩性情奔放,热情开朗,而她带有闺中少女所持的青涩。
“我的好安达,你这是被她给撩骚上了?”胡达邪恶一笑,脑子里尽是不堪画面。
“她是只绵羊,跟我不是一路人。”
从上次逗弄她的那刻就已经了解,董壹跟他们蒙古人不同,天生爱吃草的小绵羊,而他是天生食肉的野狼。
胡达叹了口气。
“绵羊也好啊,很单纯呐。像咱们这辈子还能不能走出这破地方,怎么的也对外面的女生有点向往,等老子走出锡盟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走了。”
薛藤没再继续话题,将燃尽的烟摁灭,踩在脚下,插兜走进教学楼。
“靠!”
董壹交照片时老师给她办了学生证,顺便让她将试卷带回教室,下一节课考语文,往后一个星期都要抽考一次。
董壹抱着试卷跑上楼,经过楼梯口便撞见了薛藤,她呆楞半刻,瞄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是上次薛藤当着她的面搂抱的那位叫玛琳的女生。
“让开点,别挡路。”玛琳瞥了她一眼,大着嗓门道。
董壹惊了一跳,乖乖的让开道路。
薛藤没有看她,快速走上楼,玛琳一直追在后面,嘴里不停的喊着:“薛藤,你等等我啊!”
董壹抬头看着那人消失的衣角,古怪的眨了眨眼睛,将怀里的试卷抱稳走上楼梯。
回到教室,今天星期三她值日,看着课程表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
她将草稿纸丢进垃圾桶里,走上讲台擦黑板,逐一发放试卷。
“下一节课考语文,老师让我们先开始做,语文书全都交上来。”她声音很软很淡,下面的男生听着纷纷大笑。
“董同学,老师还说什么了?”
她摇头,认真说:“没有了,只说了这么多。”
巴布搡了搡胡达的的肩膀,挑眉道:“这声音都这么柔,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靠!你喜欢软妹子啊!”
“对,我就是喜欢这么软的!”巴布一字一句道。
董壹将试卷分别发放给各小组,回到座位上,垂着睫毛用黑笔开始做试卷,她知道后排的学生是写不良分子,能避开就避。
钟声响起,课上前排的女生低头做作业,后面一排趴着各自玩各自的,手机拿出来点开屏幕,都躲在桌底打游戏,有几人腿儿夹着小说,一只手撑着额头,眼睛低视书上的字体,边看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