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到结界外!”齐华池厉声喊道,陈武胜一出手,他便看出双方的差距,在控制火焰上,他承认自己不如陈武胜。
“火龙”在火炉上盘旋,看似汹涌无比,却没有烧到在场的俩人。依亚莉惊恐地注视着周围,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慌乱的举动。
身为当事人的陈武胜漠不关心周围的火焰,他取出一大块金属锭子,少说也有四十来公斤重,陈武胜举重若轻的在手中掂量后说:“这块应该够了,准备开工。”
陈武胜将锭子丢入火炉之中,注视着火焰包围着它。
“冰与火,光与暗。烈焰带来重生,光明带来希望。”
“世间最炙热的火焰,铸造最锋利的武器。火越旺,心越冷。它从烈焰中诞生,愿世间不再有事物能撼动它。”
眨眼的功夫,金属锭子烧得通红。陈武胜一挥手,工具架上的钳子飞来,夹出烧红的锭子,把它放在打铁用的砧子上。
然后陈武胜注视着依亚莉,说:“用全力打,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是否像说得一样坚毅,用手里的铁锤告诉我你的决心。“
双手握紧锤子的依亚莉注视着通红的锭子,骤然使出全力,抡起铁锤砸了下去。清脆的巨响随之传来,一下更比一下重,似乎永远不会力竭。
“天高地广,是听天由命,还是奋起反抗?是接受上天的命运,还是拼尽全力放手一搏?你要告诉苍天,你不认输吗?”
“那么用你的锤子告诉我你的答案,让世人见到你的呐喊。唤醒自己心中的不屈,寄托在手中,化平凡为力量。它将随着你的意志而存在,心不死战不休。”
此时锭子中间凹陷一个大口子,陈武胜接着吩咐依亚莉:“将你最珍爱的东西丢进去。”
依亚莉犹豫了一下,从脖子上拽下一个挂佩,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眷恋地看了一眼,依亚莉将挂佩丢在锭子凹陷处,陈武胜当即用真气控制着小锤打下,仅用一下,让其砸成粉末。
“将你最珍贵的思念化作它,由它日夜守护者你。情越真,伤越深,心有多坚强,就有多锋利。“
表面上看是由依亚莉拿大锤锻打,她每一次捶打下去,都会溅起大量的火花,似乎都是由她出力。实则不然,门外汉的依亚莉不懂任何铸造技能,只会用蛮力,剩下的事情都是由陈武胜完成。他运用真气控制钳子移动金属锭,根据依亚莉锤子下落点,微调位置,以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接着,陈武胜又控制着小锤不断锻打修改,使原本坚硬无形的金属锭,逐渐呈现出一把巨剑的轮廓。
起初的议论声和非议声早已消停,行家出手,一眼便知。齐华池如果到现在还看不出陈武胜的本事,那么他认为自己可以不用再打铁了。
或许他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也能像陈武胜一样,锻打出眼前这种水平的巨剑雏形;要他带着一个门外汉参与锻造,是万万办不到。即便来一个下手帮忙,至少也要达到二品铸造师水准,或者跟谁自己多年的亲传学徒。
像陈武胜这样随便找一个外人打下手,不是真正的大师,就是来撩妹子。而显然,陈武胜属于前者。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齐华池有预感现在才是开始,离还远着。
巨大的金属锭在不断的变化成型,变方、圆、长、扁、尖。陈武胜通过目测,控制真气不断翻动金属锭。外人无法想象金属料在铸造师的手里是如何随心所欲地变幻。
陈武胜看似控制小锤漫不经心地锻打,可他每控制锻打一次,金属料会多成型一点。渐渐的,周围人看出陈武胜要锻造出的东西。
这是一把巨剑,与它的宽相比,它不算长,但竖起来只仍比依亚莉矮上一小截。巨剑的宽度更是了不得,可以完全挡住依亚莉瘦“小”的侧身。
经过几个小时的锻打,哪怕是依亚莉身为北疆雪狼氏族一员,也已经是筋疲力尽,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不知第几回被周围的火焰烘干,又被身上的汗水浸湿。她的脸颊早已通红,娇喘声愈发粗重。
依亚莉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双手的颤抖愈发强烈时,陈武胜终于再次开口:“进行最后的环节吧,用你的鲜血浇灌它,使它们烙印在最深处。“
接过陈武胜递过来的匕首,依亚莉果断割破手掌,让鲜血伴随着烈焰洒落在巨剑上。“
当陈武胜拿回匕首,同样割破自己的手掌,也让鲜血落在巨剑上。
“鲜血代表着传承,蕴含着力量,是我赋予你的礼物,它将成为你的化身,成为另一个你。”
“从此以后,你将是我手里的大剑,为我扫除一切障碍。”
看到陈武胜和依亚莉进行的仪式,突然有人高声喊出:“他是在做灵器,不!不对!还有传承!以物为载体,传授自己的技艺,这……这……这已经不是三品铸造师能够做到的事情,这完全是六品铸造的水平啊!”
此话一出,现场炸开了锅。若说三品铸造师的话,青云郡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位,可六品铸造师,简直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二品铸造师能做精良兵器,初步涉及法器;三品铸造师主打法器;四品能够联手完成灵器;五品铸造师则是凭一己之力完成高等灵器;六品铸造师则可以赋予灵器传承,亦可联手完成真命武器;七品铸造师则可以铸造出真命武器。
“你不要瞎说,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达到六品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