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还在穿越树林之际,沈青花回到毒谷后发现,师傅和一山均不在毒谷,又在毒谷守了些日子,觉得不能再守株待兔,在谷中留下字条,先画了一个面具,在面具下画了一个问号,然后画了一朵花,花下写下时间,而在花的旁边画了一座山,山下打了一个问号。然后在右下角画了一朵小花。要是一山和师傅回来,也看得懂。要是其他人来了毒谷,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青花再一次出谷,先去找师傅?还是去万花宫找那位师叔比较好?毕竟那位师叔人多,比起自己一个人盲目地去找好多了。手中揣着那个黑色荷包,喃喃自语:你究竟在哪里?沈青花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只是因为找不到一山。明明相见,却失之交臂。难道她们的缘分就这样浅薄?
☆、又遇
一山无奈又得回到出云城,想不到短短半月,这里的风貌又发生了些许变化,守城门的小兵已不是当初那个迎接骆梦溪的了,想起来一山运气不错,一路走来也没遇到山贼啊土匪啊那些,估计这城也繁荣,上次来过也没见过有乞丐之类的,和龙城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建筑和风貌。
一山揣摸着身上的银两,是司徒渺渺临走前送给她的,她竟然不舍得用。但抵不过饥饿的折磨。以后得好好挣钱了,总不能老是花别人的。在路边的包子摊买了几个馒头,付了钱准备伸手接的时候,一阵风驰电掣的马蹄声急呼呼地把一山撞到了!那来人行驶匆匆,那马刹了好些时候才肯停下。
一山被撞得不轻,不是她不想躲避,只是在街上也不想露功夫惹人注目,这下一大群吃瓜群众又来围观了,除了指指点点小声讨论之外,没人肯扶一山,一山干脆坐在地上,揉揉屁股,真的疼。
坐在马车驾驶位置的人走下马车,一个丫鬟打扮得体,向一山致歉: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伤着哪里了?要不我给你请个大夫?一山见来者也不是那种势力的人,也不想太为难别人,况且自己也是大夫,屁股那么隐私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人随便看呢。一山思量着,看了看早已撞飞被辗压不堪的馒头,说:不用了,要不你赔我几个馒头吧。说完指了指那些馒头渣子。
那姑娘听了不禁莞尔一笑,人她见太多,像这样老实的倒是第一次见,明明见他被撞倒了,竟然也不要汤药费,换着其他人早就诈勒一笔。“行,你稍等。”说完姑娘去买好几个馒头递给一山,然后又再询问:你确定不需要请大夫吗?一山摇摇头。
而坐在马车里的人坐不住了却推廉而出,只见她脸上戴着薄纱,见到坐在地上的一山也开声道歉: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家马儿受惊才导致发生意外。小翠,给些汤药费给这位公子看看伤病吧。我们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那位名唤小翠的姑娘应道:是,小姐。随即掏出一些银两塞到一山手中,我家小姐说要给你疗伤的费用,你收着吧,看你也伤得不轻。那小姐见一山默不作声以为一山嫌那银子少,不禁戚眉:若是公子还是治疗不好的话就到伊人馆找小翠,她会帮忙处理的。小翠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那位蒙面女子一转身却被一山抓住了手,一山本也无意冒犯,只见那女子被一山抓到手后脸部发红随即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一山把那些银子放回那蒙面女子手里,随后作了一个揖,一声不吭,瘸着脚便离开这热闹的人群中。
那名唤做小翠的姑娘还在身后:哎~哎~哎~公子呐!”试图叫住一山,可是一山从未回头,转而看向她家小姐:小姐……那小姐也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也轮不到她多想:回去吧。
就在这一幕散了后,坐在二楼雅间的沈佳蓉却被那位被撞了马车受伤的男子吸引了眼球,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去注意那个人,仿佛她认识那个人,但面容却是不认识的,甚是奇妙。而一旁的骆梦溪却说:那人是不是傻,都撞得瘸着走路了,竟然不要那汤药费……骆梦溪说了什么沈佳蓉没注意去听,只是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那个受伤的男子一瘸一瘸地在路边找个地方歇着,吃着刚才那几个馒头,那吃相甚是狼狈不堪,与她心里所想之人实在天渊之别。但那种强烈的感觉又困扰着她。
“哎,哎,佳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骆梦溪不乐意了,难得和佳蓉出来吃饭,佳蓉却看着那个“神经有问题”的男子,难不成是佳蓉的心上人?随即她也寻着佳蓉的目光,等等,佳蓉的心上人?不是那个骗子吧?!骆梦溪看着那个身高差不多的人,也勾起了她的回忆。然而,小二上来了一桌招牌菜,两位美女客人都看着窗下的同一个地方,让小二也好奇了,不就是一个穷酸鬼?
一山在巷子边吃着馒头,不小心掉了一些到地上,捡起来拍拍又吃到嘴里了,但是沈佳蓉看到这一幕却坐不住了,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哪怕别人当她有病。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了,直奔楼下。而骆梦溪也紧跟其后。
沈佳蓉缓慢地走近一山,她有点害怕喊出那个名字,那个她第一次心动的名字,虽然在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曾经挫败过,但喜欢上了,又怎会轻易忘记。而骆梦溪看着沈佳蓉的不正常,突然对沈佳蓉有点妒忌,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明白。
沈佳蓉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轻轻吐出那三个字,她以为再无交集,却又不愿放弃的念头强烈地侵蚀着她的意志,让她变得勇敢起来: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