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见她眼睛红红的,正想问为什么,珠珠却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于总只好拉着行李箱,跟着进入到房间,关好门,跟在珠珠后面走。
珠珠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于总行李箱放好,走到床边,挨着珠珠身边坐下,用手搂着珠珠说:
“你戴着这项链耳环好漂亮啊!”
“是吗?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呢。”珠珠说着,她有点来劲了。
“这么重要的定婚信物,我哪有不看见的。我还看到了你的眼睛有点红,怎么啦,哭了,看你眼睛红红的,哭好久了,又为什么,在生闷气啦?”于总接珠珠的话说着。
珠珠没有马上回答他。
她觉得这样坐着搂着不舒服,便说:
“我想躺着,你陪着,我们说说话好吗?”
“好的。”于总说完,便放开珠珠,自己站起来,让出位置,将珠珠一双长脚抬起,放上床,珠珠往床上躺下去,拉过枕头垫着。
于总见珠珠躺在床上后,便将床沿的椅子拉来,靠近珠珠床边坐下,俯下身,用手抚摸着珠珠的额头,说:
“哪里不舒服,要紧吗?”
听到于总这样问,这样抚摸,珠珠真是象小孩子受了什么好大的委屈一样,泪水便涌出来了,顺着眼角流下来。
于总忙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为她拭目,然后,俯下头,靠近珠珠,在她脸上轻轻的亲吻一下,说:
“别想那么多,好嘛,我是爱你的。”
“你要好好的爱着我,好吗?”珠珠说着,泪眼看着于总,眼神中满是柔情爱怨。
“我是真心真意爱着你的,我不说,你都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呀?”于总稍欠起身,抚摸着珠珠的手。
“你是不是,还为昨晚那个事不高兴?”珠珠问。
“说实话,挺不好受的。”于总如实地回答。
“我也是好难受了。不用说,那种场景下,我好委屈、好无奈的。我求求你,不怨我妈妈,不要怪我好吗?”珠珠说完,转过身来,面对着于总,双手握住于总的手。
“我怎么会怪你,更不会怪你妈妈啊!说句本心话,我与你都是拜了堂的夫妻了,怎样还这样,怪这怪哪的,只能是怪老天爷,老天爷说,你们急什么。老天爷他还要我们等一等,是不是我们还没有给老天爷送礼呢?所以,老天爷就要磨一磨我们。所以就有了,好事一定要多磨啊!”于总,说起了俏皮话,他想逗乐珠珠,引珠珠高兴。
“对呀,我们俩人都真心真意一心一意相爱了,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老是自己磨自己干吗呢?”珠珠情绪好起来了。
“我一直也在想,我们还有哪里不够心心相通、息息相牵。我想我自己,我说出你别怪我好吗?”
说到这,于总停住看着珠珠,见珠珠点点头了,便接着说:
“我总是想着那个事,你为什么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紧的。我就有想法了,你也许是你对我还有什么保留,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怕我是哪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这样说出来你不会怪我吧?我好想弄个清楚的。你说呢?”
于总直通通的说出来,说完,他看着珠珠,期待着珠珠的回答。
“我也照直说啊!你也别怪我呀!其实我心里也是挺纠结的,也复杂得很。也许是我的家庭背景所致吧,我妈妈特别关注的,她们那一代人或是这个社会风俗所致吧,强调的是守身如玉,不到洞房花烛夜,女孩子是不能随便的,视为不洁身自爱。我父母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吧,他们都是特别注重这个的,所以我妈妈特别交待我要注意。不然,他们就会觉得脸上无光,或者自责。要是我不注意,或者有什么事,特别是象肚子大了,不知孩子爸爸是哪个的话。我会给他们带来负面影响的,他们的工作是教书育人,而自己的女儿却是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这点你理解原谅我,好吗。说实在话,我都死心踏地的认为,我自己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要为这一点而影响我们的感情,好吗?真的,你的情绪很容易影响我的。看你不开心,不想理我,我就感到失落,感到痛心。真的,我好难受。我不想这样折磨着自己。”
珠珠说完。她眼角又渗出了眼花。
于总看着她这样,一边帮她拭目,一边说:
“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是一辈子的事,我会耐心等待你,我会尊重你,这点我不会怪你的。”
于总说完后,看看珠珠张口又不说了,欲言又止,好象还有话要说。便说:
“你有什么事,你就都照说得了,不要憋在心里,好嘛?”
“哪,我就说了,我是想问问,我怎么都不见你们提起你爸爸呢?”珠珠便将一直憋在她心里疑问提出来了。提出来后她就注视着于总,怕会引起他什么吗。
果然,当珠珠一提出她这个疑问后,她就觉得后悔了。
只见,于总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说:
“这个事,我知道,你会问起,我也应该早点跟你说。我爸爸不在了。我爸爸是一个农村乡镇干部,在一次抗特大台风中,为转移乡亲们,撑船来往在急流洪水中。因劳累过度,体力透支,累倒在船帮,船一摇,他就跌落在洪水中,同船上的几个人想救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洪水冲走。那时候,我还在初中读书,十四岁,第二年就考高中了,我妈就一直为将我培养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