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比试陆续展开,败退围观的参赛者愈来愈多。而其中一场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这两位天纵奇才的翟鹤友门人之间的对决。
双方曲毕,轩轾难分的实力让在场的人都难以下定论,因为《石之花》的曲境是由对石树开花前的期待,花开时的喜悦,还有花谢时的悲伤而谱写出来的,曲调先由快曲小调表达对花儿的紧张期待,再由高亢飘扬的曲调表达花开的喜悦,再以间或低鸣间或高呼的曲调作尾表达对花儿凋谢的伤感。
正如高手过招,争于分毫。即便二普林演奏手上的斧笛技术极端高超下已无从求疵,但密涧却占了乐器的有利条件,仗着八面鼓产生细微音色的差异而演绎得更为细腻出色。
二普林心知不敌,把手作揖,一番祝贺后也就洒然而去。二普林的败退却引起了帷帐后的云自成摇头叹气,却不知是叹息着战果,还是对二普林的妄自菲薄而感到泄气。
而最终由密涧与一路砍将过关的狐仙蝶踪仙于巧匠云自成帐前作最后的比试。
密涧虽早有耳闻蝶踪仙,不过以他目前的造诣自问是胜券在握。
最后一次的演奏,他演奏出同样曼妙的旋律,把一众围观的与会者都融化在他手上敲打的乐声之中。鼓毕,在场无不闭口不言,阖目追忆,唯恐会因过多的动作而破坏掉曲目盘旋在脑际中残余的美感。
而接下来,众多参赛者开始用一种看待输家的眼光去看着蝶踪仙,仿似结果早已昭然若揭。
虽然蝶踪仙为翟鹤友的师弟蝶觅佛之女,也赢下了“胡仙”的美誉,实力不容小觑。不过,翟鹤友得到云自成授予的灵魂乐章后,音律感悟造诣不可同日而语,平时对密涧和二普林的教导中潜移默化的就会将高超的技艺融汇其中。密涧有如此高明的师傅,天赋超群,得天独厚下,众人自是更为看好密涧的实力。
此时的蝶踪仙却不知为何早已哭成一个泪人,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的摸样让围观群众心生恻隐,纷纷猜测着,或许认为自己走得那么远,却碰上如斯强敌,心生不忿,也就痛心难过,遂泪如雨下。
更有些围观者早已出口婉约地劝脸嫩的蝶踪仙退赛,也算是留了个悬念,勉励她下次再来。
只是蝶踪仙哭得泣不成声,对周遭不闻不问,抽搐的双手勉力将二胡往腿上一摆,右手拉动着弓子就在弦上演奏着乐曲。
但闻乐曲忽而幽怨低沉,忽而高亢嘹亮,二胡拉动的声乐便如一个妇人在呢喃自语,如怨如慕。
表演的技艺已臻化境,胡仙实非徒有虚名,众人都一时沉溺其中。
可是,曲调虽相似于《石之花》,却似是而非。众人不禁紧蹙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蝶踪仙,反正众说纷纭,但更多的是认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败局而表演失常。
当众人还在猜疑的时候,云自成从帷帐中又是幽幽一叹,随即喝道“我说过,这曲是我们分别以作相赠,分别就是不再见面!我跟你的事,不外乎是一种实验,我只抱着体会男女间的感情而为。你就当作是如梦一场罢!”说罢,愤然而去。
蝶踪仙看着云自成离去的背影,哽咽道“如何……能……说忘…….便忘…….”说罢已伤心晕转而去。
而“祭花”也就如此无疾而终,只余下愕然的密涧还有脸脸相觑的围观者。
随后的数天,蝶踪仙把自己深锁于名伶城的楼房内,想起跟云自成以往相处的时日,时而笑靥如花,时而泪如雨下,毕竟她对云自成早生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无法磨灭的境界,只能伴随生命的终止而停歇。
直至一天密涧遣人派来书信,邀约再战名伶城外二十里的密林处。蝶踪仙深知让密涧白白失去了“祭花”的彩头,尤其彩头是云自成的灵魂乐章,尤感歉疚,因此虽无争胜之心,却抱着负荆请罪的心态推开大门毅然赴约。
为了不影响比试事宜,蝶踪仙远远便命随从轿子侍立道旁,自己徒步与会。可蝶踪仙依照密涧的战书赴会于密林处,却不见密涧本尊身影,仅见到一脸猥亵和龌龊的王泽荫侯于密林处。
当她正疑惑地朝王泽荫行礼时,王泽荫已一把将其纤纤柳腰抱个结实。蝶踪仙是平生只爱音律的文弱女子,可说是手无搏鸡之力,被王泽荫如此一抱,她惊叫不已,但即便用尽全身力气亦无法挣脱,只能任由王泽荫的手在其完美的**上上下游动。
此时蝶踪仙只听到王泽荫急促的呼喘声在耳边呼呼吹来,她的衣服也在一声一声的急喘声中逐件剥落。
淫欢和悲嘶,极乐园跟修罗炼狱,竟是在这一个小小的范围内同时存在!!
在听到王泽荫奸笑声中,蝶踪仙似乎隐约听到“感谢密涧大人的眷顾”等字眼后,也就气急败坏地晕转过去。
一年过后跟随蝶踪仙一同失踪的婢仆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具躺着蝶踪仙尸身的棺木,以及一封记述着蝶踪仙被王泽荫蹂躏后这一年羞愧难当心死到身死的书信,一并回到了龙腾云的眼前。
看着书信,早已泪眼朦胧的龙腾云只能感慨着这个如梦一场,如真似假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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