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完了这一切,他停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唐诗。
我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很感动?也许心中有着一点点的嫉妒,又或者觉得一切看着很和谐,就像,就像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在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唐诗没有和褚墨相遇会更好,尽管她的心里的那个人还不是邬巍然,可是,迟早,邬巍然会入驻她的心里。对此,我不知道为何,竟是能够如此的肯定。
最终,我还是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进去。
他看见是我,无声地示意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
我轻轻地拉开椅子走下来了,刚坐下,便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是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放弃她的。”
我没有说话。
“或许当时在褚墨出现的时候,在霖霖的身世被揭穿之后,我还能够坚持,只要再坚持一些,她就不会离开我了。可是,我知道诗韵的心里始终藏着的人都是褚墨。所以,我以为,在褚墨的身边,她能够得到应得的幸福。但是,看着这样的情况,我好像是错了。”
这时,他才移开了放在唐诗身上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我问,“李小姐,你能够告诉我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着他脸上既是心痛又很愤怒的样子,想要劝他,转念一想,又是没有必要,还是一五一十地将我所知道的关于褚墨和唐诗之间的一切告诉了他,他有这个权利和必要知道,因为或许,最后能够带给唐诗幸福的是我眼前的这个人。我知道,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我边说边看着他的反应。知道唐诗冷漠地对待褚墨,他脸上是无奈的,听到唐诗听了我的话之后决定放开过去的决定时,他脸上又是深深压抑的感情,应该是替她高兴吧,可是又是难免痛苦,最后听到褚墨给了唐诗离婚协议书,他放在膝上的拳头微微握着,但是从暴露在空气中的青筋看得出来他是愤怒的。
说完了之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我看的出来,他是完全站在唐诗的角度,即是唐诗开心他便也欣慰,唐诗伤心受伤,他怜惜。所以,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安慰他,就怕适得其反,是他对褚墨的责怪更加深了。
我只有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平静下来。
后来,他说,“不管怎么样,纵然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我的存在,我邬巍然,不会再放开她了。”
我点点头,抿了抿嘴角。
太阳下山了,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下午。我站起来,想着去看看褚墨,他应该已经做完了手术室了,顺便可以买点东西来,邬巍然应该不会记得吃饭了吧。
我到护士台,问了褚墨的病房,就直接走过去了。
褚墨住的是加护病房,这种特殊的病房比较好找,很容易就找到了。
走近他的病房,从门上透明的窗子看进去,他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脸上还罩着氧气罩,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
而陪伴着他的父母,在他一侧的床边,他父亲双手叠在背后,面对着病房的落地窗,而他的母亲,却是在一边紧紧地抓着他放在外面的手,轻轻啜泣着。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低沉的声音应了“请进“,才进去。
他母亲只看了我一眼,除了脸上还是难以抑制的伤痛,另外没有多余的表情。而他的父亲看着我走过来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回着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只有一句话,“你好,我是褚墨和唐诗韵的朋友。”
他只是点了点头,就没有什么话了。
“褚墨他,怎么样了?”
“墨儿……”他的父亲似乎是心里稍稍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哦,医生说他刚刚的手术还是顺利的。”
我听到这样的话,心想,这样便好,万事大吉。
可是,还没等我心中的那颗大石头完全落下来,她母亲突然很激动地站起来,涨红着那张初次见面很是优雅的脸,但是此刻看来却是很是狰狞,“顺利什么!医生说,褚墨,我的儿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她凶狠地看着我,一手指着安睡在床上的褚墨,似乎我是导致褚墨现在躺在床上,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褚墨的父亲马上拉住了心情异常激动的褚墨母亲,“不好意思,她现在看墨儿这个样子,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但是,她好像听到褚墨父亲的话,更加被刺激了一下,用力地挣脱了他,“你不要拉着我,什么不好意思,就是她们,我的墨儿才会变成这样子。你为什么还要跟她们不好意思!还有,我早就说过,阻止墨儿和那个女人在一块儿,你竟然什么都不管,还瞒着我,让他们注册了结婚证。你看,现在墨儿被那个女人害得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了,这下你这个做父亲的满意了?”
她仿佛是情绪太失控了,说完一大段话后,胸口起伏不止,还喃喃道,“那个女人就是来报仇的,她就是为了死掉的老唐来报仇的,我可怜的墨儿。”
听到她最后喃喃自语的那几句话,我想到了唐诗说过的,她父亲就是被褚墨的父母害死的,她说的那几句话,我身上的汗毛止不住的竖起来。
可能,在一旁褚墨父亲的眼里看起来,我的反映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