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疲倦的眼睛看她,她心头一颤,他的眼睛——乌黑深若荒井,是无尽的冷,无尽的幽深……他想笑,努力了,但只抽了嘴角,他说:“莉央……呵……莉央,你要不要听听哥哥的身世之谜啊……”
那是他能下床走到花园时,他吊着胳膊,抬头问莉央:“给哥哥一根烟吧。”
当然是不能!
韩辰没勉强,只是坐在石阶上,在冬日午后的风中,缓缓叙述。
他像说着别人的故事,平静又冷淡,眼角也是干的。
说完了,他转过头看莉央说:“你哥现在一无所有,是条贱命哩……韩一鸣放弃起诉我们,但他会收回所有先前授予我名下的财产,公寓、车子和全部存款……前些天育文的教导主任也来了,把我在学校的劣迹逐一拿来清算,说要开除我呢……我和妈妈商量,那个学不上就不上吧,反正我学不出什么来……我想了想,我都快20岁了,应该出去闯闯,该去学着怎么挣点钱养活自己了……”
莉央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