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怎么样,刘骏他…”何其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死了,救不活了!”厉裘幽幽的说道。
“是谁干的?”何其不禁怒火中烧,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前一秒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后一秒却已是阴阳相隔。
“一剑封喉,好快的手法,应该是因为天太黑,所以稍稍出现了偏差,否则这嘴角的血迹…”厉裘缓缓地说道,看着自己最得利的手下之一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给干掉了,厉裘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恼火。但毕竟他经得多见得广,遇事还是能够沉得住气。作为颜马浜的一家之主,虽然心里也十分上火,脸上却是不能带出来。
“一剑封喉?舵主,难道是咱们的仇家?”何其不禁狐疑道。
“颜马浜创始之久,有仇家在所难免,可是…”厉裘不禁犹疑了一下。
“舵主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这个出现在这里,我竟没有丝毫的察觉,如此如果说是仇家,到底与我们有什么样的过节,竟然让他下如此狠毒的手?”厉裘心中也不禁犯了嘀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敢说自己没几个仇家?这个谁也不敢打保票,说不定哪天就冒出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仇家来,尤其是像厉裘这样家大业大的。
颜马浜自创立至今,已经有不少年头,江湖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免不了打打杀杀,仇家也就在所难免。可是能够动用如此高手以一剑封喉一招毙命之法来杀人,可见仇不是一般的,能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厉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能有谁。所以,一时间,他心里也狐疑。
“是啊!跟我们有仇的无非就那几家,可是,如此实力的高手…好像没有吧?”何其挠了挠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先把尸体抬回去,以防…”
啊!
正当厉裘准备让人将刘骏的尸体抬回,天亮后再做打算之际,一声凄厉的哀嚎再次打破了这暗夜的宁静。
“好像是从刚刚我们休息的方向!”何其果断的说道。
“快!回去!”厉裘转身急速往回掠去。
刚刚还火光明亮的露营之地,转眼间已是风卷残云,只留些许残薪,火光昏黄。
微弱火光的映衬下,十几具尸体躺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火堆旁,袁尘斜靠着树,右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剑,眼睛里也是恐惧。不远处的吕鹏的情况大体也是如此,此行的货物却是原封未动,一件未少。
看此场景,厉裘吃惊之余,心中压抑的怒火骤然爆发。
“是谁?他妈鬼鬼祟祟,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有本事来杀老子呀?啊?”
“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正大光明的比比,藏头缩尾,有什么了不起?”何其仗着胆子也吼道。
寂静的夜,洪亮的吼声回荡在四周,久久,久久。
手法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杀手!愤怒的厉裘检查完尸体,心中更加确信,今晚遇上对手了!
忽然,厉裘鬓角的发丝微微一动,厉裘急忙转身,同时旋剑护住自身。
噗通!
噗通!
噗通!
……
又有几名伙计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尸体倒地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一袭黑衣,黑纱蒙面,手中一把短剑。整好被转过身来的厉裘看个正着,只见除了自己身旁的何其以外,其他人所有的人刚刚还活蹦乱跳,转眼间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厉裘下意识地将何其护在了自己身后,他不能再让何其死在自己的眼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的人?”厉裘强压怒火,欲向黑衣蒙面杀手兴师问罪。
起初黑衣蒙面杀手好似没有听到,片刻之后,才缓缓地用右手的食指在面前摇了摇,似在示意厉裘无可奉告。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陪葬吧!”此时的厉裘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还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地在他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杀自己的人,这等同于是在打厉裘自己的脸,能不上火嘛!
厉裘怒目圆睁,一出手便是夺命之招,剑划方圆,干戈撩动,犀利的剑法招招相连,密不透风,直攻黑衣蒙面杀手。
黑子蒙面杀手,向后退了两步,脚下轻划,八卦开,手中短剑轻旋,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一对厉裘伶俐的长剑攻势。
剑击交响,剑芒四射,所略之处枝叶断折,粗大的树干划下深深的槽痕,大地掠起尘土阵阵,夹杂着堆火的余烬,点点星红浮动半空,别有一番风景。
暗影浮动,身形交织,厉裘长剑在手,攻势猛烈,力猛剑沉,一心想至对方于死地;反观黑衣蒙面杀手,手中的剑虽短,却是绵柔轻巧,以柔克刚,巧妙避开厉裘长剑威压之余,寻机短剑快攻;两人都明白对手的实力不凡,动手之余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时之间,两人旗鼓相当,打斗陷入了胶着之态。
没想到,杀手的功夫如此之高,自己都一时拿不下来,怪不得手下刘骏他们相继被杀,而对手的的绝招一剑封喉还尚未使出,看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
就在厉裘思量之际,黑衣蒙面杀手突然变了招,只见杀手短剑剑交到右手,剑柄朝前,剑尖朝后,短剑剑身顿时剑芒四起,无数气剑将之包裹,左手轻轻背到身后,手背紧贴后腰,并指如勾,瞬影身分,身法奇快,三道身影瞬间就到了厉裘跟前。
“舵主,小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