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快冷了,项竹即便是冬□□着也很单薄,虽然知道他身体底子好,但是沈欢还是怕他冻着,早早寻了一些厚实舒适的布料,准备着给他做几件冬季的外衫。
她刚裁好衣料,许安便敲门走了进来。
沈欢一见许安,嘴角漫过一个笑意:“就你自己回来吗?谦修呢?”
许安微微叹气,回道:“青阳县的私库失了火,三爷紧着去处理了。时间紧急,来不及回来跟夫人说一声,便让我带话给您。三爷说处理完就回来,您不必担心!”
“啊?”沈欢心头一怔,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忙问:“失火?找到原因了吗?可有伤到人?”
许安深吸一口气:“伤到两个,原因三爷去查了。夫人安心便是。”
沈欢当下就没了做衣服的心情,瘫坐在椅子上,眉心间隐有担忧。
怎么会忽然出这种事?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再往后发生的事情,她也无法预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项竹在外边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沈欢在府里自然是也没什么心情,草草吃了些晚饭,便早早上床睡了。
摸着身侧空落落的床榻,沈欢心里头既担心又想念,他现在在青阳怎么样了?有没有吃晚饭,今晚能休息好吗?
这一夜,沈欢做了一宿的梦,睡的很不踏实,第二日起来,眼下一片乌青。
坐在院中等了一日,一直望着修竹院的院门处,虽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早回来,但是沈欢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一旦他早早回来了呢?
就这般,一直到夜幕降临,项府的另一面,项名换了身颜色较暗的衣服,走出了自己房门,往修竹院的方向而来!
一日一夜的功夫,项竹现在,已经在青阳被失火一事绊住脚了吧?就算要赶回来,马不停蹄,最少也得整整十几个时辰。
既如此,作为大哥,怎么也得,替他关照一下他的小娇妻。
沈欢一直坐在池边看着院门外,隐隐见一个身影走来,心头不由一紧,原以为是项竹,可是走路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像。
会是谁呢?
沈欢不由站起身,疑惑的望着走来的人。
项名看着不远处盈盈而立的女子,唇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意。
修竹院的小厮们,他方才已经让自己院里的人喊去玩儿牌九,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的。
就这般,项名大摇大摆的进了修竹院。
待他走近,借着廊下的灯笼,沈欢看清了他的面容,刹那间,前世的回忆翻涌而来,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脸色变得刷白,身子不自主的后退!
项名背着手,走到沈欢面前停下,勾唇笑笑:“大伯还以为你死了,不成想,居然嫁了回来,成了弟妹。”
沈欢呼吸不受控制的紊乱,根本顾上项名说了什么,忙四下寻找,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可以防身。
项名向沈欢走近一步,调笑道:“弟妹怎就吓成这般?我以为,敢悖德逆伦的人,胆子都很大呢。”
沈欢连连后退,指尖颤抖,手臂不自主的发麻。
前世是项竹过世,项名才敢对她做那等事,可是这一世,他明明在,项名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欢忍着心头恨意,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想怎样?”
项名勾唇笑笑:“你身为他曾经的义女,能嫁给他,怕是经历了很多的不容易吧?私心估摸着,你应该对谦修很上心。而且,像你这样的小美人,谦修应该也很怜惜……”
和前世多么相似的话,沈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但她双眸依旧紧紧盯着项名。
但听项名接着说道:“你说……假如我今日要了你,谦修知道了,会不会休了你?”
这就是项名的打算!
只要与沈欢有了肌肤之亲,以她对项竹的感情,一定不敢让项竹知道!
从此,这就是沈欢在他手里的把柄,不仅可以常常一亲芳泽,还可以迫使沈欢,替他挪出项竹的财产!
正所谓家贼难防嘛,想来,项竹不会提防他娇滴滴的小夫人!
听到此处,沈欢恍然大悟!
唇角漫过一个冷森森的笑意,心里的害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