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敢打我,看我今日不与你拼命!”李恒厉声道。他眼中的怒意一览无余。
“那就来啊!”李牧剑眉一挑。大声道。
“去外面。”李恒怒道。他一双眸子跳跃着一丝狡黠。
李牧闻言,外走去。周围的人见着,都纷纷避让。一些正在寻找斗诀的李氏子弟也再无心思,下楼准备看热闹。
“这回有好戏看了。”
“难道李恒这次能扳回一局?上次他可是让李牧轻而易举就击败了的。”
“这就不知道了吧,李恒前几日可是突破了练体境六层咧。”
“哟,难怪此次与李牧较技有恃无恐呢。”
“是啊,……”
“这李牧今天是怎么了?现在不是族长嫡子了,还敢主动挑衅李恒。”
“莫不是得失心疯了?”
“哈哈……肯定……”那人口中“是”字还未出口。
只听“啊呀——”一声。
还在议论的几人,突然被这一声痛呼给拉回到了李牧两人较技的地点。
这一看都是吓了一跳。一个个目瞪口呆,一张张张大的嘴巴,似乎都能塞下一个拳头了。
只见李恒正躺在地上。而李牧则是攫住他的领口,一拳一拳地狠揍着他的脸颊。
这可比上次更快啊!
“没想到李牧也有练体境六层了。”一人喃喃道。
……
李家议事堂。
“回禀族长,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一名见证事情始末的李氏子弟将所见和盘托出后道。
族长一摆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后看着被揍成猪头的李恒道:“你来说说。”
“爷爷,您是不知道啊。这李牧今日像……”李恒上前一步道。
“说了,都说了!在议事堂这样的地方要叫我‘族长’,你怎么又忘了?”族长愤怒道。怎么同样是练体境六层,这个鳖孙怎么打不过李牧呢?面子真是丢到家了。
“哦,是。爷……”李恒看着族长混浊的双眼一瞪,顿时急忙改口道,“回禀族长,方才那名族人说的全部属实。而且,李牧这厮还好几次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他还骂我二大爷了。”
真是个蠢货,族长皱眉想,又是一摆手,李恒悻悻退下。
“李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族长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李牧,寒声道。
“没什么要说的。这次是我的错。我甘愿领罚。”李牧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李恒,努力憋住笑意道。
“还敢笑?看来这次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悔改的。”族长厉声道,“今日,李家子弟李牧主动挑衅李恒,依照族规罚其前往离岛服劳役三月。此外还需杖责一百棍,以儆效尤!”
话毕,宽敞的议事堂内顿时一阵沸腾。
虽说这李牧挑衅在先,但这样的惩罚却实在是太过了。毕竟,发配到离岛服劳役已能完全弥补李牧所犯的过错。
而那一百棍,哪怕是一名纳元境的修者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李牧这样才练体境六层的修者。这不是要人命嘛。
数年前,在当时还是大长老的现族长的小儿子,因为私吞族内财产,数额巨大被人告发,当时的族长李如山为了安抚群情激奋的族人。不得不下令杖责,但那人也只挨上了五十来棍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那人可是有纳元境二层的修为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族长不管李牧怨恨的眼神,看着呆立的四名行刑人员呵斥道。
那四人被族长一声呵斥,瞬间回过神来,从堂外拿来一张长凳,极其强硬地把李牧架了上去。
正当两人拿起棍子,就要打下去时。大堂之外,一个声音如春雷般乍响。
“我看谁敢?”
李牧一听,漆黑的双眸一亮,来者正是老仆连伯。
“连庸!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族长神色躲闪道。李牧敏锐的目光在族长混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当下,心中犯起疑狐。
“我算什么东西?老族长逝去时可是恩准我入李家的!你说我有没有说话的份?”连伯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族长道。
“你……你……就算是我李家人,但你也只是一个下人,无权过问此事!”族长的话语间已有软化的迹象,显然是被连伯的话给镇住了。
“族长大人说的对,我是个下人。你今日要杖责李牧,那么我们就好好聊聊五年前,族长幼子……”连伯苍老的脸上一抹讥诮悄然浮现,他欲言又止道。
“我幼子如何?我幼子因为私吞族中财产被我如山侄儿杖责而死,是那畜生死有余辜。如山定罪公允。今日我也会定罪公允的。”族长正义凛然道,“李恒,你的伤没什么大事吧?”
见着祖父询问,李恒顶着猪头般的脑袋,当即准备上前狠告一状,给李牧下点猛料。可他刚踏出一步。
族长又是一摆手,把他给硬生生地拦了回去,道:“好,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懂的。”
李牧看着李恒那一时窘迫的样子,又是差点憋不住,若非连伯狠瞪了他几眼,怕是已经笑出声来。
而后,族长看着李牧道:“李牧寻衅滋事,罚去离岛服劳役三月。明日执行,今日之事就此了解。以后谁也不可以此事寻仇!”
“爷……不,族长,您就……”李恒急切道。
“混账退下,还嫌不够丢脸吗?”族长怒道。直把李恒吓得连连后退。
说完,族长望向连伯,眼含询问。
“族长大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