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很近了,非常近了,细封八斤几乎已经听到了,眼前这个奴隶的惨叫,几乎已经感觉到了,钢刀砍进脖子中和骨头的摩擦感,几乎已经看到了,头颅高高飞起,脖颈内飞溅的鲜血,他狞笑着,挥起了手中的钢刀。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到他的胸前,他感觉到离着这个奴隶越来越远了,他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他看见地上自己正在奔跑的战马,他看见了一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白甲骑士,冲进了他的队伍,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汉人,看着他们在痛苦的呻吟,看着他们在流血,看着领头的羌兵已经冲到了近前,看着领头的羌兵挥起了钢刀,马超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心领神会,四蹄用力,猛地向前一窜。
借助马的冲劲,马背上的马超端起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双膀较力,迎头的羌人首领被他一枪挑起,高高的抛向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地上,马超马速不减,轰的一声冲进羌人的队伍,手中的钢枪左挑右刺,一个个羌兵跌落战马,几个呼吸的功夫,眼前一亮,已经凿穿了羌人的队伍,拨马回头,只见羌人已经被冲散,县兵们经过了这些天的锻炼,已经有了一点儿悍卒的样子,被挑选来的都是县兵里的佼佼者,加上马超和姜维两个大神带队,毫无准备的羌人在丧失了头领之后,很快的陷入了混乱。
二十名县兵没有一个掉队,紧紧的跟在马超的身后,重新整理好队形,马超居前,姜维稍微错后,带领着县兵像锥子一样,再次冲进了羌兵的队伍,县兵们感觉到非常的惬意,在县城里的训练,此后和马匪的交战,让他们今天的战斗异常从容。
挥起钢刀,砍向满脸惊恐的羌兵,从没有过的痛快,以前,惊恐的可都是他们,不知不觉间,县兵们的身上升腾起一股肃杀的铁血气质,尽管还是非常的微弱,却像一颗种子在他们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相信再经历一些时候,必将会发生质变。
不到半个时辰,群龙无首的羌兵,已经近半数倒在了马下,被结果了性命的倒还算幸运,不再会感觉到痛苦了,一时没有断气的,抱着残肢断臂,拖着流到外面的肚肠,在冰冷的黄土地上翻滚着,呻吟着,鲜血洒在地上,很快的结成了薄冰,在朝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很快,当县兵们再次冲过来的时候,羌兵们再也坚持不住了,轰的一声,作鸟兽般散了,向着四下了奔逃开来,曾经让他们无比厌恶的浓雾,现在让他们感觉到特别的亲切,冲进浓雾,再也看不到刚才的那群杀神,让他们多了些许的安全感。
拉住还要追杀的马超,姜维说道:“三弟,不要再追了,一旦被大队的羌人发现,我们就麻烦了,见好就收,保护好这些人更重要。”说罢,指了指不远处还在瑟瑟发抖的汉人奴隶。
上百人的羌兵被二十多个汉人瞬间冲散,追在屁股后面砍杀,这个画面让奴隶们彻底的惊呆了,尤其是领头的两个汉人,白盔、白马、白甲,在晨曦的照耀下,在浓雾的托衬下,仿佛是两员下凡的天降,肆意的收割着羌兵的性命。
独眼汉子比较幸运,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一支狼牙箭刺穿了他的耳垂,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脖子和肩膀上的血迹已经结痂了,他正在收拢着汉人奴隶,帮着受伤的人简单的处理着伤口。
骑马走了过来,姜维对着独眼汉子说道:“兄弟,快上山吧,说不定,一会儿羌人的大部队会赶到。”
看见姜维走了过来,独眼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说道:“多谢壮士搭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些人受伤了,活动不便,能不能请壮士们帮帮忙。”
紧跟在他的后面,汉人奴隶也都跪了下来,向着姜维等人连连叩头,一个腿上被狼牙箭刺穿了的汉子,勉强的跪着,拖着伤腿,匍匐来到独眼汉子的近前,说道:“我们行动不便,要想着逃过羌人的抓捕,怕是难了,不要管我们,尽快逃命去吧。”
姜维连忙翻身下马,扶起独眼汉子,对着众人说道:“都是汉人,大家就不要客气了,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上马,尽快出发。”
另一边,县兵们已经把羌人丢下的战马收拢起来,扶着受伤的奴隶坐在马上,好在这些奴隶倒也会些骑术,众人一起向着山上走去。
焦急的等在山上,浓雾遮挡住了视野,只听见厮杀声响起,又很快的的平静下来,韩笑很是担心,周瑜坐在他的旁边,稚嫩的脸庞恢复了一点儿红润,目光有些呆滞,完全是一付落魄公子的模样。
吩咐一个县兵扶着周瑜去远处一些坐下,韩笑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周瑜吗?是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笑看长江火烧曹船的周公瑾吗?比起周瑜,韩笑更多的是关心两个兄弟的安危,尽管这两个兄弟武功高超,可是万一被羌人的千人队围住,好虎架不住群狼呀,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了,后悔让两个兄弟陷入险境。
嘱咐大牛带领着县兵躲在树后面,准备好弓箭,韩笑紧张的张望着,突然间从浓雾中传来平缓的马蹄声,马超首先出现在视野里,紧跟在后面的是一群灰头土脸,穿着破烂的汉子,再然后,是姜维领着二十个县兵骑在马上。
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韩笑连忙迎了上去,看到韩笑,马超翻身下马,说道:“二哥!羌人没有来多少人,被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