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慧法师说:“不可能。老三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人称锁臂江,可不是虚名。况且在他自己的房内,绝对不会死于他人之手。”
狄帆说:“侄儿给三伯的尸身查看过了,确实是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
只慧法师还是非常坚定得认为戚建德没死,说:“什么火掌,不过是有形有式的东西,与老三的本事相比,它的威力就小多了。况且,他还会闭息功呢。”
狄帆拗不过,也不说话了。只慧法师说:“臭小子,你别不信。九位师兄弟中,大哥、二哥、五妹和八弟都是务实之人,你父亲最果敢,你母亲最机敏,老九懂兵略,贫僧则是个乐天派,而老三不仅务实,且智慧不输于你母亲和老九。师父能让老三和你父亲共同打理教中事务,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只慧法师见狄帆还是不说话,便话锋一转,说:“江湖传言大马镖局血案是少林寺做下的,是你小子放出的风吧?”
狄帆有些惭愧,说:“是。当时侄儿也不明情况,只是随便一说,不曾想给少林寺带来诸多麻烦。”
只慧法师说:“是不是接手了你父亲在中原钱庄的虎侯?”
狄帆点点头,说:“是。”
只慧法师说:“这问题也出在本寺当中,要是本寺干干净净,必然不会有这事端。”
狄帆问:“不知四师伯怎么看这事?”
只慧法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少林寺乃千年基业,当年救唐王,那么严峻都抗住了。这次不过是一个镖局,最终必然能够转危为安。”
狄帆笑道:“可是这次很可能跟中恒国的藏宝图有关。”
只慧法师说:“那又如何?”
狄帆说:“也可能小沟里翻船啊!”
只慧法师说:“不是还有你在吗?”
狄帆说:“怎知侄儿一定会帮忙?”
只慧法师说:“你自己出的主意,还不自己来解决吗?不然,你偷偷摸摸来膳律房,能做什么?”
狄帆说:“侄儿看师伯才是七星教中最智慧之人。”
只慧法师大笑,狄帆又说:“侄儿一定给少林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慧法师点点头,说:“还有,贫僧教你达摩易筋经神功,也不是白教的。你小子还以为只是你父亲和你母亲的缘故吗?”当然,不可否认,只慧法师能将达摩易筋经神功教于狄帆,多少有一些狄静江和徐贞的情分。
狄帆笑了笑,只慧法师又说:“时候不早了,你就住在这藏经阁里吧。”
狄帆摇摇头,说:“那不行,能习得达摩易筋经神功,已经是非常荣幸了,决不能赖着不走,省得再给师伯添麻烦。再者,明日,膳律房里还有事情要做。”说完,狄帆在只慧法师面前跪下,拜了三拜。临行前,只慧法师吩咐狄帆,一个月之内切不可动武。狄帆谨记于心,就走了。
来到膳律房的禅房时,已经是子时了。狄帆便用他六叔的办法,给自己导气调息,之后又习了一遍达摩易筋经神功,便睡下了。一连两日,狄帆每餐都教火头和尚一种菜的做法,如之前说过的小炒青菜、小炒冬瓜和清蒸茄子等。在做饭的间隙,狄帆还做了几种糖醋鱼给只慧法师。只慧法师极为高兴,自不必说。
为了让狄帆休息好,只慧法师早吩咐智浩大师,在戌时之后,不得在膳律房里大吵大闹。因为敬佩狄帆厨艺,又兼只慧法师发话,而且这也是少林寺的规定,火头和尚们自然领命,而智浩大师也自寻宿处。亥时一刻,有三人从小道来了膳律房,进入禅房。为首的正是党在兴,另外两人戴着斗笠,穿着夜行衣。
见狄帆一身帮厨打扮,正在打坐,党在兴忙下跪,说:“拜见大哥。”
狄帆听得出是党在兴的声音,立马收功,说:“记住,下次进房间找人,要先敲门。”党在兴应下,狄帆又说,“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得到啊,真是有办法!”
党在兴没有回答,只是傻笑。另外两人均摘下了斗笠,一位是马百中,另一位竟是牛忠权。只见牛忠权也下跪,说:“拜见大哥。”狄帆也扶他起身。
马百中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狄帆,也忙下跪,说:“在下马百中,恳求狄少侠帮忙查出杀害大马镖局的凶手,否则……否则我就长跪不起。”
狄帆瘪了一会儿嘴巴,然后说:“唉,我等又没说不查,况且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快起来说话。”马百中便起身了。
狄帆又看了眼党在兴。党在兴便说:“大哥,您的兄弟姐妹们应该明日就到少林了。大哥交代的事情基本办妥,只是钱庄的事还没去查。”说完,党在兴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看时,正是射杀洛峰的那枚钢针,毫无锈色。
狄帆接过钢针,又拿出从江大望那里得来的空心铁棒,将钢针插入空心铁棒,恰好相配,便说:“果然如此。钱庄的事,以后再查。别说‘您的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些生分的话。”
党在兴应下,说:“只是狄榕姑娘被那个南门救了之后,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狄帆说:“无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先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党在兴说:“给喻大衍与柏百慧的新婚贺礼,已经以大哥的名义送去了;给摩尼教准备钱粮和衣物之事,已经以庄主的名义在做了;马尚之已经着手联络马匹之事了;那朱秦光确实是习敬之的同乡,在均州乡里,他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