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人“唰”的滑下来,冲着赵东东就是一巴掌。然后眼都不眨的滑到山下平地。接着气哼哼的离开赵小东的视线。只有赵小东东孤零零的挂在那儿凌乱着。
我三个瞬间惊呆了......
因为是在山庄的最后一晚,第二天就要纷纷散去各奔东西。所以,晚上山庄要举行隆重的露天晚会。
赵小东带着耳麦,装模作样的坐在一边抖着手调音。
其实他不会,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刚才主持人问在场人员有没有会调音的,赵小东装腔作势的举起手。后来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举着手。
我痴痴地盯着赵东东问胡小东:“我说你那哥们成吗?”
胡小东:“谁知道呢!”
结果还真成,投机取巧倒是装的有模有样。
大家围在火堆前盘腿而坐。
配上星星点点的天空,勾起人们兴致勃勃踊跃表演的心情。
出乎意料的是胡小东唱起歌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盘腿坐在我身边,整个面部扭曲的跟螺丝钉似的。
我不堪其扰用胳膊肘捅他:“哥们,小点声。趁就我自个儿听见,咱赶紧闭嘴吧。就您这常唱功也就适合做观众。”他一脸不满地看向我:“哎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呢!等着我一展歌喉的姑娘可都排着长队呢!”
我摇摇手:“赶紧找地儿自己凉快去吧!”我这心情刚被引导到高峰,手机响了。
手机显示着龚小毅的名字我原本不打算接的,但那边一直不厌其烦地拨打我的号码,再加上胡小东在一旁梗着脖子催我:“你倒是接啊!”
这个电话把我从天堂毫不顾情面的拉倒地狱,我早就想潇洒的甩给龚小毅一巴掌然后扬长而去了。这次终于让我如愿以偿的逮着一机会,我不但可以狠狠的甩他一耳光还可以不计前嫌很踹他一脚。
但这个电话内容遏制住我的不理智,我无暇顾及新伤旧恨。
我不敢喘气,耳边紧贴着手机屏幕听他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女儿断了两根脚骨.......”
“龚小毅你就不是人养的!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你这只畜生,你就不是人!”我怒吼,我想哭,我想撕烂他。
胡小东抢过我的手机:“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地址。”
如果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抢夺我的开心,那我能不能祈求上帝把所有的不安都交给我来抗。
我愿意独揽痛苦与不堪,但能不能不要把这些不幸交给我的孩子。
她一直与我相依为命,虽然我爱她不如她爱我多。
竟然已经亏欠了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再给她施压不幸。她是我的一切,她是我的命,她是我的今世今生。车子飞驰在寂静的夜,我发现自己的坚强是刻在骨子里的,但血液里却随处流淌着无助。
这是我25年来,最没有形象的一晚。
大约3个小时的路程却像狂奔了一生。
我冲进医院,像是一头被困的野兽,找到龚小毅上去就赏给他一耳光,他没有躲闪。
我想冲他破口大骂,但又搜索不到最恶毒的诅咒。我的灵魂,我的心就像被扯到外太空,这个夜晚就像末日一样黑,而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只需要跟这个qín_shòu鱼死网破。
我扯着他的衣领,竭尽全力晃他,打他,我发疯似的怒吼:“龚小毅我让你死。”
我就像刚冲出牢笼急于救自己孩子于苦难之中的狮子,我想撕碎这个刽子手。
他面无表情任由我肆意撒泼:“你别这样小黛......”
“别这样?对!确实不应该这样,我应该一刀捅死你才对!”“小黛....你冷静会儿.....”胡小东走向前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这个画面有些混乱,医院里的观众要比影院里都多。
“谷凝黛,责任都在我吗?如果你不跟这个男人出去厮混,女儿会这样吗?”龚小毅指着胡小东出言不逊,面容暂无表情。
我挣开胡小东的束缚,冲过去再次赏给龚小毅一耳光:“你在娘胎的时候就没长心和脑子吧,所以才导致现在一脑残。龚小毅,我不想跟唠家常,小萱儿今天发生这事我也不想追究责任,毕竟跟没有良心的人讲良心纯属浪费时间。”我压住心中的怒火继续说:“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怎样的不愉快,你把女儿接走的期间里发生这事,你感觉是谁的责任?你感觉我谷凝黛是会赖你补偿费还是怎样?我tmd宁愿给你开张支票不让我女儿出这事!”“谷凝黛,你说这话就好像是我故意把小萱儿害成这样的!”
“问题在于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会让你进行补偿。告诉你吧龚小毅,你如果真的在乎你的孩子,请你从今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没有眼泪这种态度,在这一刻竟然成了伪装。
这真是漫长的一夜,女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脚打着厚厚的石膏,无论脚怎么放都疼。
我问她:“是不是疼的睡不着?”
她悄悄的擦擦眼泪,点头。
女儿即使面对态度不好的我,还是善良的安慰:“妈咪,你睡吧,就是有一点点疼,没关系的。”
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活在悲惨的内疚中。
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明明疼的发抖还不断的安慰我。
怎么会不疼呢,脚骨断了两根呢!
我原本以为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