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迹被小刘推了出去,老于便一个劲围着医生问了一大堆。
“医生,我家少爷的情况到底怎样?”老于焦急问着,想知道所有的细节。
“不大理想”摇了摇头,“本来身体的恢复最快的至少也需要半年,头部虽是受到撞击,说来也是奇迹,不仅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状,而且恢复得也很快。但是他近来的状况令人担忧,再加上他自己的状态,你知道身体的恢复速度跟心理健康也是有很大关系的。”没有了严迹,医生的话也变得直率坦露起来。
“可不是,以前他很是积极开朗,各种极限运动、冒险.......”老于有些哽咽,“现在这种状态,实在令人堪忧。对于他真是不小的打击,就算换作其他人也实在是受不了,吃不消。”说着说着老于更激动了,“还那么年轻,才23岁啊,正是有所作为的年纪。”
“老于,你也别太担心,这不才过去三个月,生活中的饮食起居多注意注意,危险刺激的运动就免了吧,最好不参与。”医生见此状况急忙上前安慰
“医生,你实话告诉我,我们少爷还有希望吗?”老于连忙握紧医生的手,像是仅存的救命稻草一般,“难道一辈子都这样,在轮椅上生活着。”老于越想越是悲痛不已,替他惋惜。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老于你也知道,这次车祸对他伤害不小,虽然脑部的创伤恢复得不错,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这脊椎.......”医生声音有些弱了下来
“不管需要多少钱,只要可以康复,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医生。”老于坚决回答着
“脊椎是中枢神经,康复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要知道这需要患者有很大的承受能力和决心,但是老于他的状态你也看见了。希望这段日子多多陪在他身边,鼓励他,尽量别让他动特别大的气。还有就是,心理状态,最近他最需要的还是家人。”医生叮嘱着
“我会的。”老于面是部舒展了些
“老于,你也真是有心了”说着便向办公桌走去,从抽屉里拿出了张名片递给了老于,“这是我同学,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严迹最近需要好好调节调节,有时间联系他。”拍了拍老于的肩膀。
“谢谢,医生。”老于一个劲地感谢着
“老于,别忘了定时复诊啊。”朝着刚走向门口的老于喊着
老于点点头,顺便带上了门,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跟严迹说这件事,他会不会抗拒。
小刘推着严迹在医院附带的花园里转悠着,有美景但却没那颗欣赏的心。突然不远处一张脸孔觉得好生熟悉,让他陷入深思,一直在脑海里搜索着画面,但却一直想不起。严迹伸出手示意小刘停下,他在一旁细细观察着。
可能是创伤后的脑容量不足,他感觉眼前的女孩有忆静的影子,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却被劈腿远嫁国外。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那个陪着自己度过认为是人生中最重要煎熬时刻的人,那个让自己再次找到温暖想依赖的人,却在自己因分公司外出一个月后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但却是和别的男人。那香艳的场面实在不堪入目
本以为赶完项目没通知她就回家,想告诉她已得到父亲认可,成了分公司的头,想让她知道实情,自己是严氏集团的严魁伟的儿子,想告诉她陪着自己从最底层接受考验的这一年受苦了,买来了礼物想给她惊喜,想让她以后跟自己过上好的生活,却没想到让自己意外受到了惊吓。被场面吓到,愣住了那么十几秒,转身拖着呆滞的身体,步步难行。丢丢下鲜花和礼物,往门外狂奔,直冲楼下,朝着大街大喊。这幅模样,这样落魄,让行人直指疯子。
一个星期后,收到她离别的短信:我想我们本来就不合适,我思考了很久也容忍了很久。这一年来,我觉得痛苦大于甜蜜。我是爱你,但我无法容忍这般落魄的生活。你给不了我的,他都可以给,你给得了我你的心,他同样也可以。忘了告诉你,他是我前男友,我们就快结婚了,。再见了,祝你可以真正幸福。别恨我,这是个现实的社会。
严迹看到她寄来公司的包裹,拆开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全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各种甜蜜痛苦涌上心扉。
“我不知道,出租屋低收入让你无法忍受,我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严迹自言自语拨通着她的电话,双手颤抖,双唇抽动。但却是无情的关机。
严迹看见纸箱内侧的字条:下午三点的飞机,还你我们的记忆。再见了,曾经的爱人,再也不见。
严迹像疯了一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望了下腕上的表14:45分,连西装也没穿就冲向地下停车场。她是我的一切,我不介意,我也是留学人士,思想没那么保守,我原谅你,怎么都原谅。她只是还没静下来跟我闹脾气,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开玩笑的。这段感情我还没点头,怎么能单方面结束就结束,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只有在我身边,怎么都可以,我的世界就只有一个你。别这样,千万别这样,等我。
此刻的严迹已经被恐惧和担忧占据整个世界,脑袋白点慢慢晕开,只有忆静的笑容。感觉已经被所有人抛弃的严迹,不允许也不相信,有这样的一天,她也会离开。
在赶往机场想挽留她的途中,车速过快,心太急连闯红灯,没注意到十字路口转弯的装载车。刹不住车的严迹,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