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不介意我杀你一个杂役吧?”白袍少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目如火炬般看着穆肖,只等穆白烟点头同意,绝对在以第一时间绞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低贱杂役!
听到这话的穆肖身躯显然又是一震,他不敢抬头去看穆白烟,已经对后者死了的心,居然又冒起了一丝希望,严格来说,那是一丝渴望。他渴望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亲人对他的一丝感情!
大炎,已经过去。那是他的家乡,但离家这么多年,也只是在回忆孩童时才会有个朦朦胧胧的印象。七岁上山,如今已过九年。九年呵,他只见过父母三次!更多的时间,却是离他不到十米远,而似乎隔着万水千山的美人陪着他度过的。
甚至,他还对穆白烟有过一丝幻想,那种模模糊糊的初恋,从幼时的懵懂培养成了此时的复杂感情。大炎没了,他心中一直在想,至少还有白烟能够一直陪着他。
但似乎在今天,他的美梦即将破碎。
相比于白袍少男,穆肖更加在意穆白烟的决定。
不是因为生死,更是因为生死。
前者是躯,后者为心!
一众内门弟子的哄笑,一绝色女子的淡视,一名穿着象征内门弟子白袍少男与一名杂役的对峙。各怀着各自的心思,此刻一切的中心,全部聚集到了女子身上。
“小家伙,好样的。以凡丹凝血境就敢与达到先天五重境的苏长较量,是条硬汉,我慕容杉实在是佩服啊!”一名文人打扮的男子朝着穆肖说道,话中四分戏谑,六分调侃。
“硬汉也要看硬在什么地方,放在这种场合,最多是自不量力!”人群中一妩媚女子冷笑道,显然也是极为不看好穆肖。
众内门弟子你一句我一句,或调侃,或嘲讽,但就没有一人看好穆肖。
那个名为苏长的白袍少男听着这话,脸青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催促道:“穆小姐,行与不行,你倒是给句话啊。”
此言一出,全场哑然,都在等着穆白烟的回复。穆肖握着木剑的手已经粘满了汗渍,并且不断地颤抖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无形中又给他增加了几分紧张感。
“随你,一个杂役而已。”
穆白烟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中不包含一丝感觉,若要形容的只能用三个字来回答。
很平淡,对,就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