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顾烟然!都怪这个蠢货!这个小贱人!
是,她真是看轻她了,没想到许久未见这小贱人学了不少媚人的伎俩,五年前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还真不是白待了的,自己还在这边要死要活地缠着韩青枫,订婚宴上韩家人没有一个出席就罢了,他们不承认至少韩青枫还承认自己是韩家的准少夫人,她倒好,直接攀上了个最厉害的,怪不得敢在公司里整杨悦,还当她的面威胁她,原来早就攀上了高枝,今晚又勾走了韩青枫的魂
那一瞬间,钟铭儿被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眼睛几乎烧成了红色,她咬着牙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此刻身上的疼倒成了其次,心中的恨意和妒忌比这疼厉害千倍百倍,她一瘸一拐,却强撑着面色泰然地往大厅的后方走,在众人目光中直接走出大厅,走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前面。
“顾烟然,你想跟我斗是吗?”
她摁下向上键走进去,在电梯里摁向顶层楼,语气木然却冰冷沁骨,“那我就好好和你斗!韩青枫要是不知道你还活着还好,要是知道,你对我就再没什么威胁的筹码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变着法儿地折磨你,非让你,尝到我现在百倍千倍的痛苦才行”
她想起刚刚看见的白雁翎,他淡漠的神色英俊的脸,还有他气场的身材,抱住顾烟然仿佛就能护她所有的安心感,心中忍不住升腾起一股渴望,仿佛有一个更大的世界在向她招手那是比韩青枫向她展露过的,更加绚丽惑人的世界
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包包里掏出来,看见来电显示是韩青枫,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贴在耳边,没等那边说话已经说话,“青哥别找我了,我已经不在大厅了”
“我在哪?呵呵”
她的声音空洞落寞,尽管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去了帝豪顶楼青哥,我们结束吧,我说真的我本来以为今晚是幸福的开始,但也许反而是噩梦的延续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辛辛苦苦地做的那一切”
“我不后悔我只是觉得累,觉得自己好傻我不说了外面风好大,好冷青哥,你一定要回去好好休息”
随着电梯“叮”一声响,她迅速挂了电话,走出了电梯,把包包放下,随意将高跟鞋扔到一边,慢悠悠绕过天台的栏杆,扒着栏杆向外面的世界看去。
“韩青枫。顾烟然我非把你们玩死不可。”
她慢慢闭上眼睛,让冷风尽数在脸上吹拂,直到听见身后有人唤着“铭儿”朝她大声喊过来,她唇角终于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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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家。
顾烟然躺在床上,已经换了干燥舒适的衣服,佣人正在用干毛巾给她湿漉漉的头发吸水。
她安静地睡着。
白雁翎在卧室里站着,盯着她的小脸,看她居然能睡的这么平静,心里涌起几分意难平的感觉。
之前刘医生来过,说她应该是吃了什么药,所以非常困倦就睡过去了,只要等她醒来就好。
她倒是能安心睡着,只怕今晚因她睡不着的人只多不少。
有人敲门,他转过头。看见好友走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顾烟然,才笑着看他,“我就知道你们两不一般,她没事吧?”
白雁翎没说话,只是走出卧室,走到二楼的阳台处,闷闷拿了支烟,“她能有什么事。”
好友从他烟盒里也抽了支烟,笑道:“真应该把刚刚你制服韩青枫的样子录下来,让这位小姐看到,一定觉得你非一般的帅气对了,白叔叔呢?”
白雁翎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不知道,我管他在哪,时见深,你要是了解我的,就不应该多问他的事情。”
时见深没说什么,把玩手里的烟净不抽,只是冷不丁来了句,“我瞧着你对这个小姑娘上了点心。”
“胡说八道。”
白雁翎狠狠皱了下眉,声音有一丝未察觉的心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找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是那个名字不知道,模样也不知道的女人?”时见深摇头,嘴边又送了一口,“你可曾想过,她那样身份的女人,如何能对你上心?就算就算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也是你第一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找到她,然后得知她对你也怀着同样的心思的这种概率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白雁翎被好友说得心下有些黯淡,沉默了会,却还是认认真真道:“但只要概率不至于是零,就说明还是有这种可能性如果她真的也一直记着我,一心一意地,如同我想找到她这般的想找到我那我现在任何情况下的心猿意马,在再次面对她之后只会变成愧疚。”
这话说的时见深一愣,他从不知自己的好友在某些方面的坚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法。
可是
“可是你已经心猿意马。”
时见深毫不客气地戳他心口,“我回来也就一个星期,这中间加上这次,也就看见你和她碰撞过两次,你说你,平日多温和成熟的一个男人怎么一遇到她,什么幼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偷听电话。深夜飙车,片刻恍惚,寻人打架雁翎,你差点捏断韩青枫的手腕,放开他后本来就能带着这小姑娘走了,他在背后想给你抡一拳,要是平常你早就闪到一边让他扑了个空不就得了还偏偏对着他的脸补上一下,挂了他一脸的彩你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