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不着边际。一个人怎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呢?既然无法说通,那就只有换一种想法了。即便换了一种想法,依然毫无头绪。那女子见蒲落尘面色凝重,似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时也不便打扰,只得默不作声。哪知,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数名官差,正笔直地朝着她们两人走来。那女子吓了一跳,急忙对着蒲落尘连声说道:“公子!不好了!官差来了!公子快走啊!”蒲落尘此刻还在想着叶吾绍抓人一事,并未将那女子所说的话放在心上。那女子见蒲落尘有些无动于衷,本想再劝几句,却又怕被官差看到后,招惹祸端,便只好撇下蒲落尘,自己先跑了。那几名官差似乎也只对蒲落尘感兴趣,看到那名女子离去,也没有派人追赶,而是继续朝蒲落尘走去。蒲落尘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也慢慢察觉到了官差的存在,既然有人主动来找自己,自己又何必退却呢?总得见上一见才是。几名官差很快来到了蒲落尘面前。为首的那名官差将蒲落尘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啊?”蒲落尘本想随便编些假话来糊弄一下对方,却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若是自己被官差抓去石瀑布后,遇到了叶吾绍等人,那所说的假话就会立即被揭穿。毕竟当日在行馆之时,自己与叶吾绍见过几面,彼此也都相识。即是如此,又何必说谎呢?既然不能说谎,那就只有说真话了。
只听得蒲落尘开口说道:“我是何人无需向尔等言明,尔等既是公门中人,那我倒有几件事要好好地问问你们了!”为首的那名官差见蒲落尘说话之时声色俱厉,隐然凌驾于自己之上,不禁又惊又怒,当即指着蒲落尘大声喝道:“你……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本差爷说话?不想活了吧?”说着,便要拔刀,却被蒲落尘抢先一步按住了手腕。不论他如何用力,腰间的佩刀始终都无法拔出分毫。
“你……你这是造反!”为首的那名官差大声说道。语音未毕,那名官差又对着其余的几名官差说道:“还都愣着做甚?快动手啊!”
那“动手”二字刚一说完,蒲落尘便大声喝道:“怎么?你们全都想以下犯上不成?”
“以下犯上?”其余的那几名官差正打算动手,听到这四个字后,皆都愕然不解,佩刀只拔出了一半,便停在那儿不动了。
为首的那名官差见势头不对,急忙大声说道:“什么以下犯上?真是信口胡言!大家别听他的,快随我一起擒了这个刁民!”
其余的那几名官差闻听此言,似是有所醒悟,便再次握紧佩刀,朝蒲落尘逼近。
蒲落尘见状,立即从怀里取出令牌,举过头顶,并大声说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那几名官差定睛望去,只见那张令牌上面明晃晃地刻着“六扇门”三个大字。
“啊?六扇门?”为首的那名官差失声叫道。
“不错!就是六扇门。相信你一定会认为在下手上的这张令牌是假的吧?”蒲落尘冷冰冰地说道。
“不不不不……”为首的那名官差连忙否认道,令牌怎么会是假的呢?”
蒲落尘很快续着说道:“那就是说,人是假的喽?”
“啊?”为首的那名官差又忍不住“啊”了一声,随即连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大人怎,怎会是……是假,假的呢?”
蒲落尘嘿笑道:“呦!这么快就叫大人了?刚才不是还说在下是刁民吗?”为首的那名官差身子猛地一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蒲落尘面色一冷,一字一顿地道:“怎么不说话啊?若是再不说话,那我便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为首的那名官差闻听此言,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其余的那几名官差也都跟着跪倒在地,乞求饶恕。蒲落尘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本捕不怪罪你们就是了。”那几名官差听到蒲落尘这么说,又开始不住地磕头道谢。蒲落尘听得烦了,皱眉道:“不知者无罪嘛,这件事情就让它这样过去就是了,你们一直这样磕头,不觉得很累吗?”那几名官差先是愣了那么一下,随即诺诺称是。蒲落尘道:“既然觉得很累,那还跪着作甚?都给我站起身来!”
“是是是是……”那几名官差依然对着蒲落尘诺诺称是,却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来。
蒲落尘见状,眉头一紧,说道:“为何还在跪着?莫非你们连本捕的话都不听了吗?”
“大……大人明鉴!我们并非不听大人的话,只是……只是不敢起身……”为首的那名官差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蒲落尘一愣,心道:“这几个当差的还真是有意思,让他们起来,他们居然还不敢起来,莫非是担心我还在怪罪他们不成?”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为何不敢起身啊?莫非是担心本捕怪罪你们不成?”那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