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嫌弃,咱们今日便在此地拜堂,我要你以妻子的身份教我武功,不是什么
狗屁师父!”
杜晓云面上这才浮现一丝嫣红,她咬唇偏头,思忖片刻,才轻声道:“你此
刻心绪激动,我……我也头昏脑涨,不宜商讨这种人生大事。我……不收你做徒
儿也好。趁着我还清醒,我先指点你几招,你让我看看天赋。”
“是!”
袁忠义唯恐她清醒太过,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出门又给她端了一杯下过
药的水,喂她喝下,这才一招一式学了起来。
起先他学到的是望月掌,这武功水准平平无奇,显然是杜家给剑法打基础的
过渡,但属性比例足足达到了八阴二阳,与玄阴内功相性极好。而此刻他身负八
重不仁经,八八六十四,以不仁经催动这掌法,便能发挥出六倍以上威力。足以
化腐朽为神奇,远比他此前什么功夫架势都不懂要好。
他稍微运些真气出来,加上这一年多磨练出的记性,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招
式学全,口诀记熟了六成。
杜晓云直到此时,面上才浮现出几分喜色,强打精神道:“好,你好强的资
质。我……我此番遭难,能与你相识,想来……想来是老天给我的补偿吧。忠义,
来,你……你扶我去趟茅厕,等回来,我再传你醉仙步法,有了轻身功夫配合,
掌法的威力才能更强。”
袁忠义自然满口答应,扶着她去了一趟茅房。
她下身肿痛难忍,头脑昏昏沉沉,只当自己确实风寒入体,加上遭受巨创,
靠在他肩侧,仿佛真成了个弱不禁风的小妇人。
想必擦拭时看到了血污秽液,从茅房出来,杜晓云的神情又消沉了几分,他
便在旁说些诚恳情话,先将她哄到阴云略散,才接着往下学去。
比起望月掌,这套醉仙步法的档次高出不止一截,虽说属性阴阳均衡,但轻
功靠不仁经本也提升不了什么,阴阳均衡的身法搭配起来武功,适用性仅次于阴
阳调和,真要计算起来,可以说比杜晓云的剑法还要有价值得多。
所以同样耗时费力记在心中,袁忠义却已决定,未来这些时日,要先将醉仙
步法一路精研到瓶颈为止。
有不仁经的可怕效果在,他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所大成。
这一番教授劳心劳力,杜晓云转眼就筋疲力尽,将掌法和身法的全部内容都
说给他后,就抱起被子喝了点水,躺去床上睡下。
大概是已经把袁忠义当作了自己未来夫君,亦或是已经自贬残躯不再在意,
她并没再避讳什么,就那么当着他面躺倒,睡下前还出言纠正了一下他身法的动
作瑕疵。
不多时,杜晓云睡熟。袁忠义去院子里练了会儿功,估摸掌法和身法都已经
有了两重左右进境,心满意足,飞身跃出墙外,放开不仁经真气,一招望月掌拍
在身侧环抱粗的老树身上。
阴柔掌力透木而入,干枯树皮并未有半点开裂,内部树干却已被震出无数裂
痕。
他再展开醉仙步法,身形几个摇晃,便已到了数十丈外,早先要有这种速度,
那些逃走的女人,便一个也别想走脱。
到了此时,他想要的已经到手八成,杜晓云学的剑法不如杜太白,算不上一
流,他如今已经有了傍身之技,再要学艺,当然最好只找一流武功下手。
那么,其实就已经到了可以解决杜晓云的时候。
袁忠义散功吐气,微微一笑,决定不急下手。毕竟算起来,杜家娶走他大姐,
才是他全家遭此大难的根源,杜太白已经死得太过容易,他怎么忍心让杜晓云就
这么轻松毙命。
更何况她如今对自己的信赖简直就如雏鸟破壳,又有几分姿色,不到尽兴,
不如暂且留她一命。
至于留到何时……就先看看她阴元恢复速度,能不能做个随军粮草再说吧。
除此之外,袁忠义还有别的打算。
他亵玩的女子数不胜数,但算起来,贪心钱财的有,被花言巧语蒙蔽的有,
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有,号称只卖艺的婊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不消说更多,还偏偏
就是愿意与他成亲,洞房花烛夜的,目前还不曾有过。
按说这杜晓云应该算在被花言巧语蒙蔽的,可他这次并非求欢,而是求婚,
多少有点新鲜滋味。
念及此处,他心中一乐,步履轻快回到房中,看杜晓云睡得仍熟,出去往伙
房又熬了一大锅粥,这次没再下什么mí_yào,甚至干脆将药膏瓶子丢进灶里毁灭证
据。
等日落西山,他掌灯坐在床边,情深款款凝视着她,俯身低头,悬在近处先
用鼻息轻轻喷上去,等她睫毛微颤,将要醒转之际,才缓缓凑近,用口唇轻轻吻
住她仍有些肿的面颊。
习武之人入眠本就较轻,杜晓云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双眼微开一线,蹙眉道
:“你……你干什么?”
袁忠义故作惊吓,身子一僵,瑟缩开来,轻声道:“我见杜姐姐面颊肿胀,
心里难过,便想……想为你亲亲。并非轻薄,还请杜姐姐不要见怪。”
杜晓云沉睡初醒,知道自己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