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愕的一幕蓦的发生,方自在力沉双腿,停住去势,背后却猛的射出五道血箭,在璀璨的顶灯照耀下,映射出一抹绚烂夺目的妖异色彩。
坐在主席台上的凤凤与小猪等人齐齐惊呼出声,他们都不知道方自在何时受伤,又为何不给他们言明,反而要带伤参加比赛!
“自在,你怎么样?”望着方自在雪白的衣衫上那一团大号梅花般的血迹,凤凤只觉得一颗心飘到了空际,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欲坠。
“他受伤了!日本人携带凶器?”观众席间发生了阵阵躁动,窃窃私语,他们可也知道,拳头再厉害,总也是拳头,方自在背部飙飞出血箭的创口,必定是利器所为。
很快就有人恍然大悟,“妈的,是小日本之前派人暗算!”
这种推测简直可能的近乎真理,受伤者只能是自残或者他伤。面对生死决斗,对方是一等一的高手,方自在再傻,也不会自残后再来参加比赛,这不是找死吗?那只剩下‘他伤’一途。观众席中以南州观众居多。这些非富即贵的家伙,自然知道方自在与南州黑道良好的关系,何况以方自在如今的势力,还真没什么人敢冒天险去动他。唯一的解释,也就是山口倍玄生怕自己不敌,派人暗算。而结合适才山口倍玄被方自在压制地落于下方的场面。每个人都认同了这种推断。一时间怒骂声此起彼伏,言语中不离小日本卑鄙无耻。
唐斐也讶道:“我昨天到机场查询,发现山口倍玄半月前就来到中国。却始终潜伏不出,昨天突然上门,要与方自在决斗,妈的,原来他提前派人暗算方自在,得手后,方才迫不及待的约战!”
琳达等人心中也是恍然,为何适才这半分钟的激斗,方自在始终不敢使出全力。原来是怕用力过猛,导致血气翻腾。撕裂创口。
方自在神情依旧恬淡,仿佛背后渗出的鲜血,不是与他生命休戚与共地东西,只是一些带有温度的染料罢了。
山口倍玄适才还有些不解,自己那一拳本来打不到方自在,只不过是方自在身形陡然间停顿一下,这才让自己得手,但是拳劲未曾尽数施展。方自在已经快速的倒掠飞出。左右一联系。
耳中更是充溢着观众们地怒骂声,山口倍玄心头怒意盎然,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望着方自在,咬牙切齿的道:“好小子。你故意算计我。”
方自在和煦一笑。柔声道:“冤枉冤枉,晚辈什么都没说啊。”
方自在一脸的无辜。山口倍玄却已经气炸了肺,这一下,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论输赢,自己的名声也就蒙上一层阴影,顺带着连日本武术界的脸都丢尽了,因为日本人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本就是卑鄙无耻的代名词。
山口倍玄本就被方自在压制性的打法激的心头火气渐升,此时更是有些心浮气躁,心中一横,只想着将方自在杀掉一泻心头怒火。
“哈!”狂暴的怒喝声中,山口倍玄一记手刀狠狠地砍向方自在,招式毫无花哨,纯粹的快,普普通通的一记手刀,划过虚空,竟然能发出撕风锐啸似鬼魅嚎哭,连观众席上的怒骂声都已经遮掩住,声势端的吓人。
众人见之色变,却只见方自在双手一合一托,使出一式‘童子拜佛’。山口倍玄势能撕金裂铁的狂霸一斩,被他一双手掌紧紧的夹住,宛如寒光凛冽杀气四射的宝刀收入刀鞘,这一下,猛虎入笼,再无锋锐可言。
在旁人看来,这一招使得太过凶险,因为一个不慎,方自在就有开膛破肚之危,他们自然不知道方自在对山口倍玄地骤然发难了然于胸,看似凶险,其实却是不慌不忙。
原来方自在被楚云舒刺伤后,就反复琢磨今晚地战术。根据阿良的描述,方自在推断山口倍玄此人,沉稳不足、脾气失于暴躁,而照着顾老头的讲述,武术界中的有名之辈,大多是沽名钓誉之辈,爱惜羽毛,对自身的名声,看地尤为重要。方自在因势利导,就定出如此一计,先是借助令人目眩地身法压着山口倍玄打,让他屡屡进攻失效,前所未有的窘态,渐渐刺激着山口倍玄心头地火气。而之后故意不轻不重的挨上一下,借着他的劲气,将背后创伤震裂,以舆论的压力,让百口莫辩的山口倍玄羞恼成怒,不顾一切的出手,这出手间若是少了沉稳,就有破绽可循。
所谓对敌之际,必须斗智斗勇!有勇无谋,永远只是牺牲品!比如抗日期间,八路军就深得其中诀窍,敌人狡诈
就需要比敌人‘狡诈’万分,地雷战地道战,种种手穷,最终目的就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若是硬抗,怕是收回我大好河山,还要蹉跎一段很长的岁月。
…
山口倍玄尚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方自在的算计之中,更是料不到方自在会使出这种诡异的打法。运尽回夺右手,却宛如被虎钳钳住一般,纹丝不动。方自在的十指死死扣住山口倍玄手掌,使出分筋错骨手法,只是山口倍玄到底是不凡之辈,运劲于手,宛如铁板一块,双方力道纠缠、僵持不下。
‘臭小子。我只是一手不能动,你却是赔上两只手,我看你如何抵挡我的攻势。’
山口倍玄心中冷笑出声,左手挥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