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太震撼了,三人相视看了一下,大家都心知肚明,黑牛包里那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要是被检查出来,到时候,我们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黑牛看了一下四周,把我拽到一边小声问:靠,怎么回事儿?那两枚金牌怎么也丢了?牛爷我手里正好也有一枚,可别把我当成逃犯了。你得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咱别出站了,原路返回去。”我摇摇头说道“返回去?估计北京站现在检查的更严。”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先混出站。
此时,正好有一列上海到cd的列车也到站了,一个中年邋遢胖男人进了洗手间,一男一女两名同伴在外守着行李等候,我尾随进去,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拉上裤子拉链问“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把我们急着赶大巴的情况说了下,希望能和他们换一下火车票,尽快出站,他有所犹豫,我补充到“这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多花点时间排队,来,这是三千块钱,就当答谢兄弟了。”说着,我掏出一沓钱和三张车票,胖男人一脸笑的接过去装到口袋里,从上衣口袋翻出三张褶皱的上海到cd的火车票递给我“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正好我们也是三个人,三张票给你。”
我拿了换来的火车票招呼黑牛和顾奕芯赶紧出站,出站口的工作人员瞟了一眼便放行了,出站后我们商量着是先吃点特色美食还是先打个车直奔长途客运站,忽然,背后左侧的检票出站口传来一阵骚乱,只听得一个检票员大喊“苏念北在这里!”马上一帮穿制服的人围上来,不由分说的把和我们换票的三人带进了询问室。
见势不妙,来不及多想,我们拉着行李一溜烟的跑出火车站好远。
最终在一个巷子里停下,黑牛喘着粗气问“刚才什么情况?老苏你啥时候成逃犯了?近期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如实招来。”
我也有点不知所以然,郁闷的说“靠,我怎么知道啊,我堂堂一个正规军,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都害怕了”。
顾奕芯见旁边正好有一家小面馆,招呼我们进去休息一会。已经过了饭点,还算僻静,她点了三份牛肉面,一边等一边分析,“师父未必是通缉犯,不过,看刚才的情况,可能被列为嫌疑犯了,毕竟那两块西汉双兽噬马纹金饰牌是从考古院丢的,康教授和我们又不辞而别。”
我点点头,觉得这个丫头分析的有道理,转而又问他们“你们没发现问题的关键吗?那两块金牌也丢了,这断然不会只是巧合!”是谁偷了那两块西汉金饰牌我们无从得知,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一致决定,cd是不能多呆了,吃完饭得立即动身去峨边彝族自治县。老板娘把面端上来,我和黑牛一顿狼吞虎咽吃个精光,顾奕芯吃的慢,被我们一催再催,还剩小半碗的时候她干脆就不吃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不得不改变原来的乘车计划,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放弃乘坐大巴而是花三千大洋雇了个黑车,直奔峨边彝族自治县。
峨边彝族自治县隶属于四川省乐山市,位于四川省西南部的小凉山区,与佛教圣地峨眉山毗邻。县城沙坪镇是通往大凉山的门户,此地早期居住着彝族人,汉建元六年汉武帝派兵西进,开发“西南夷”,汉民族开始迁入,置州郡,峨边地区属犍为郡南安县,此后便发展成一个彝、汉混居的地方。
黑车司机是个热心肠的人,一路上向我们介绍当地的特色和周围知名景区,并告诉我们,他有个亲戚在沙坪镇开旅馆,如果我们同意,他就直接把我们拉到他亲戚的旅馆里住下,也省得我们再到处找地方,我们答应了。到了沙坪镇已经是下午六点,山区的夜晚仿佛比城市里来的更早一些,我们付过车钱,黑司机把我们领到马路边一个由九十年代民房改造而成的宾馆里,旅馆的前台很是局促,黑牛开门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一个中老年男人的清洁水桶,水撒了那人两裤腿,两人拌了几句嘴,黑牛脸一黑准备动手,我赶紧把他拉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别惹事生非的好。黑车司机和前台一个中年妇女很是熟络,向她简单的介绍了我们,中年妇女简单登记了一下,递给我们两把钥匙,上面标注着房间号,我们拿了钥匙顺着水泥楼梯上了二楼,黑牛一边上台阶一边抱怨“还认为这个臭司机好心,没想到是这么破的旅馆,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早知道就不答应丫的。”
顾奕芯学着我的腔调说“牛老板,你就将就将就吧,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一个女生都不挑。”
黑牛回她“啧啧,听这腔调,和老苏简直如出一辙,认识的知道你们是师徒,不知道的还认为你们什么关系呢。”
说话间走上二楼,我告诉顾奕芯放下行李来我们房间一趟,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毕竟要进山,以我们现在行李箱里的这点设备,要应对大山里复杂多变的原生态环境肯定远远不够。以前多是跟随考古队,现在单打独斗,自然要多规划筹备一下。
二楼的走廊阴暗潮湿,霉味横生,天花板上细长的灯管忽明忽暗,房间在走廊两侧一字排开,208在左侧最后一间,退了黄漆的木板门上有一个猫眼,门开起来有很刺耳的吱呀声,黑牛抱怨着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