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知道蜜儿会藏在哪儿、往哪儿逃的,随你们便吧,问不出东西
来也无所谓。」
「明白了,可莲小姐。」这些尚在为该如何拷问这个「叛徒」,以及如果拷
问不出东西来自己会受到何种惩罚而担忧的女人们如蒙大赦。
同时,这又几乎是宣判了这个「叛徒」的死刑。
「还愣着干什么?」小可笑盈盈地催促着手下们,「可别让我发现你们让她
太轻松哦?」
*** *** *** ***
(尼尔19oo年1o月5日晨6时,拉姆市,海娅的酒馆)
「唔——」在酒馆二楼房间里的床上,一夜未眠的海娅辗转反侧。「……睡
不着啊,数数试试?」
「一个赛门,两个赛门,三个赛门——好恐怖!」用数赛门代替数羊和数字
的海娅猛地睁开眼。「好别扭,赛门只可能有一个的说。」
「这样好了,一个赛门的吻,两个赛门的吻,三个赛门的吻,四个——这样
好绕口啊!」这次海娅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好烦人!」海娅将枕头甩向墙壁,「蓝发女孩、博士、米拉涅
雅,怎么尽是些奇怪的女人围在赛门身边?」
「呵~~好困啊。」海娅打了个哈欠,她懒得去捡枕头,直接再次躺下,
上眼,试图在酒馆开门前多睡一会儿——看来有点勉强。
因为,为了让酒馆能够准时开门,海娅一般不得不在7点就起床准备。就算
现在能立刻睡着,也只能睡上一个钟头了。
即使侥幸睡着的话,也很有可能会睡过头——海娅可不想连续两天关门歇业。
「要是赛门来经营酒馆就好了。」海娅终于感觉到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从爸爸妈妈那里继承来的酒馆,绝对不可以荒废哦,这可是我的嫁妆——」
「结婚以后——」
「赛门会住到酒馆里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们要生两个——三个——」
海娅的意识逐渐远去,恍惚之间,她看到赛门仿佛正躺在她的身边。
他的胸膛与脊背是那样宽阔,眼神中充满火焰,健壮有力的双臂正支在自己
的头颈两侧,唇则朝着自己袭来。
炙热的吐息吹拂着自己的发丝,纤细的手指将它们拨到一旁。
指尖在肌肤上游走,rǔ_fáng在掌心中融化。
柔软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修长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颈。
男女纠缠在一起,互诉着迟来的衷肠。
他亲吻,他抚摸。他侵犯。他疯狂。
他不顾一切地将自己抱起,粗暴地享用。然后——
他转向一旁。
朝着琳花、汉娜、小可、欧涅、米拉涅雅——还有一个看不清脸孔的女孩走
去。
她有着一头海蓝色的秀发,正在向赛门招手。
在赛门的身后,留下了一个熊熊燃烧支离破碎的贫民窟,和茫然若失的自己。
——海娅醒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啊~~~」海娅从枕下掏出了一把匕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海娅将匕首抛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匕首扎
进了墙壁,没至柄部。
海娅跳下床——她知道现在不可能再睡着了——从墙角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金
属制的哨子。
她把锈迹斑斑的长哨放在掌心盘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窗户,用尽肺里的气息
吹响了这个声音并不怎么响亮的哨子。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尚在云朵和地平线的襁褓中孕育,最后的片刻黑夜将之前
一日最寒冷的气息送向大地。
海娅裹着床单坐在窗口,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等待着黎明。
直到清晨的光明和敲门声同时抵达酒馆。
*** *** *** ***
(尼尔19oo年1o月5日晨6时,拉姆市,欧涅的家)
「老大~~~」清晨的宁静被一声大吼破坏。
「我的感冒好啦!老大!我们出去玩吧!」稚童般的语气伴着一个成年男子
的音色,以及如同野兽咆哮一般的大嗓门将附近人们仍旧浓重的睡意一扫而空。
叽叽喳喳的声音从无到有,一如万物复苏,好似这片土地整个活了过来。
——被打破了眠梦的人们用咒骂声开启了新一天的忙碌。
「大哥!大哥!我好饿啊!我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啦!我想吃肉!」欧涅的家
门口,一个比门还高的大块头正高举双臂,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地吆喝着,看上去
滑稽而又可爱。
这大概是周围的人们能够容忍他三天两头打扰清梦的原因之一吧。
「闭嘴!」欧涅家的门打开一条缝,一把足有人身长的单刀从门缝里伸了出
来,不偏不倚地插进了门口那位壮汉的裤裆正中。
「妈呀!大哥好可怕~~~是刀,刀,刀背吗?」壮汉被吓得一时僵住了动
作——他保持着一只脚抬起,五指张开,双臂高举的别扭姿势矗在那里。
「你说呢?」平伸出的长刀被屋内人向上抬了抬,宽厚的刀背朝屋外男人的
胯部顶了上去。
「哇呀!我知道错了,大哥。呜呜呜~~~是刀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