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了,他一路小跑向乱石堆,跌倒了又爬起了,狠狠推开奔过来扶他的秦风,捡起器灵受损的飞蝗锤,心如血滴,发出一声凄厉的嗥叫,恍若一匹受伤的孤狼,径自狂奔而去,步伐之夸张,脚后跟都打到了自己的脑后勺。
秦风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他也不过才十二岁,眼前一连串的变化,兔起鹘落,却跌宕起伏,令他幼小的心灵难以承受,望着二哥狂奔而去的身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继之肝肠寸断的抽泣。
秦惜花衣袂飘飘的上前,轻轻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递过一瓶可解百毒的“万花露”,轻声道:“堂弟,你是一个好孩子……”
秦风止住悲声,接过盛有万花露的玫瑰色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望着堂姐斜飞入鬓波光粼粼的丹凤眼,悲伤的道:“二哥刚才差点杀了我!”
秦惜花眉头一皱,半晌,紧锁的双峰始舒展开来,轻柔的笑道:“堂弟,咱们秦家的鸳鸯步,惊虹腿,虽然堪称绝学,但一味的讲究强攻猛踢,一似蛟龙初海,又如虎兕出柙,但过刚易折,并非上乘的武学,姐姐传你一套万花步,虽然攻击力不足,但胜在轻盈灵捷,你只要掌握了个中精髓,你二哥不要说踢中你,就连你的影子也追不上。”
不要说,秦风还颇有灵性,他见秦惜花一套万花步演绎开来,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很能领略其中的妙绪,很快就破涕为笑,有模有样的开始手舞足蹈开来。
凡此种种,百千万劫,因缘缠缚,都是缘定。
所以,在我出生后不久,秦风成了继矮脚乙郎丘小乙那个鸟人之后,第二个登我家门的男人。
严格说起来,秦风还不是男人,他还是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