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那女王爷是不是离儿,容子奕并不打算在这里被那女王爷生孩子或抹脖子。他的打算很简单也很实际:逃。
其实关押着书生们的小院守卫并不森严,东西南北各九间房住有三十余人,却只得两个守卫。容子奕尝试着往外走了好几回,头一两回摸清了从逃出院里的路线,再一两回摸清了逃出王府的路线,再再一两回摸清了逃出王府后该如何藏匿的路线,却从未被守卫逮住过。
这很有些不寻常。容子奕有自知之明,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毫无察觉间被忽然放倒带来此处的。纵然再怎样天下第一才子,他只是个能文不能武的书生。再聪明的心思,也抵不过一塌糊涂的身手。随便一个末等侍卫,也足够关他一辈子的了,更何况是堂堂一品尊亲王王府的侍卫?为防有诈,容子奕决心暂且按兵不动,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南四房里呆着,每天日出接题日落交卷,夜深时听听哪一个屋里又有人被带走他天性良善,虽祸未及身,每夜听见有人惊呼时亦如窒息般压抑难忍,久久无以平复,无有一夜得以安眠。这小院就如同无间地狱一般,没有时间与空间的间断,让院中人无休无止地受着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