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龙大喜:“那今晚您便传授我下一步心法罢,总停滞在‘开光期’,我府上的左统领都看不起我。”
纪泽炎带他穿了几条阴暗巷子,这才来到一家客栈,正门匾额上曰“神仙乐”三个大字,笔锋飘渺,有几分仙风味道。
走入正堂,那店小二在柜上小憩,堂内桌椅均是一等红木而制,灯火悬了十来盏,灯罩皆雕着飞龙祥云,颇有几分张灯结彩的模样。
店小二被脚步声唤醒,嘟囔了几句,抬首见来者是纪泽炎,连忙恭敬毕至,躬身把二人请到二楼一处幽静处天字号房,上了茶水点心,就且退下。
纪泽炎笑道:“这茶定然是老朽最喜的西湖龙井。”说罢自斟自饮,摇头晃脑。
林青龙吃了几块点心,添了肚皮,连连催促纪泽炎教他心法,纪泽炎经受不住,只好撂了茶杯,不情愿道:“上次的心法名叫‘固本’,这次心法名曰‘涤心’,你且听好口诀:‘情花翻白夕阳黄,秋色萧萧荡藕塘。翠羽明珰尚俨然,留供避雨双鸳鸯。’”
林青龙自然听不懂,更不晓得这几句诗跟“涤心”又有何关联,只待纪泽炎逐字逐句解了,仍是懵懵懂懂。又拿了十来丸黑色丹药,用锦袋装了递给林青龙,道:“这药名叫‘舍本丸’,七日一副,不可贪多,切记切记!若是彻悟了那心法,自然是好,倘若没这悟性,服这丹药,亦能加深修为。”
林青龙欣然收下,却不知这“舍本丸”在街面上千金难求,乃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正欢喜间,忽然听见窗外狂风大作,树木倾倒,远远传来急促的蹄声,门外马匹惊嘶不止,突然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客栈的烛灯全灭了。
一片漆黑中,林青龙心中惴惴不安,蓦然听见一声怪异的笑声铿然响起,狂笑声如险浪狂涛,隐隐夹杂金属之声,听来尤觉诡异。
林青龙心下一凛,这笑声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突然一盏灯亮了,林青龙回头望去,只见纪泽炎手举烛火,立身道:“你现在功力不济,还没到跟高手对垒的火候,你暂且躲在这里,我出去瞧上一瞧。”
林青龙正要说什么,话未出口,纪泽炎已经凭空消失,林青龙由不得心中大忿。
他在榻上躺了只消得一时半刻工夫,渐渐焦躁难耐,又见纪泽炎仍未回来,便穿上靴子下楼。
正堂里一片漆黑,灯烛全灭,店小二仍兀自趴在柜上小憩,林青龙走过去拍他臂膀,问道:“你见到方才跟我一同来的老先生了么?”
店小二经他一拍,身子突然毫无支撑的瘫软下去,林青龙连忙扶住他,借着月色,只见店小二一脸死相,面色铁青,鼻翼下气息全无,分明已经死了!
林青龙心中蓦然一紧!
他的阴阳眼有“夜视”之效。
而一个偌大的身影正站在黑暗之中,张开两腿,手握巨锤,冲着林青龙正轻蔑的笑。
“是山智林的走狗么?哼,竟然追到了这里,倒不像是走狗,反而像是猎犬了,不过说来说去都是畜生,可惜可惜啊!”
那人不怒反喜,桀桀怪笑道:“既然是那位大人要你的命,那你终究难逃一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想想你的死法吧!是杀头?腰斩?还是砸成肉泥?”
门外月朗星稀,夜色极美,本是难得的好天气。
孰料强敌突至,就在这宁静的深夜之中,生死存亡只在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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