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爸爸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是如浸冰水,心都凉了吧?”
“这倒没有,不过他和利拉德警长的争吵却好似两只斗红了眼的公牛!惹人发笑!”
简会心地笑出了声“这个消息真的让我又惊又喜呢!就好像心里抹过了一层甜蜜的浆果,这恐怕是我来fbi后听到最让你高兴的消息了吧?爸爸如果真能休息一阵,做像他这个年纪人应该做的事情,在家里看看电视,多陪陪家人,周末的时候约几个人钓钓鱼,野个餐什么的,远离犯罪,那该有多好啊!眼下的这个烂摊子,在希望爸爸能够离得远远的。”
一种惭愧、内疚、痛心、甚至是羡慕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涌进维克多的心中,没有亲人的关爱,在一个令自己发麻的国度生活了近二十年后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们,只不过是一时的伤心与失落。说失落罢,亲情就好像是一直在燃烧的蜡烛,灼伤着每一寸皮肤,一些人因为有亲情才被烫伤,而一些人因为没有感觉,即使被烫的遍体鳞伤,也不会留下一丝的痛楚,这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维克多想留下这根蜡烛,可惜蜡芯已经消耗殆尽。这一切都来源于维克多三兄弟间“微妙”的关系。
“那个黑人长官是什么人?”维克多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利拉德叔叔和爸爸几乎是同一年进的fbi,可不同的是,爸爸先进入的是刑事犯罪部,可利拉德叔叔进入的是罪犯司法信息服务部,不成文的管理。后者只不过是前者的副手机构,协助提供各类案件的相关档案盒资料。这让当时年轻气盛的利拉德叔叔怀才不遇,而当时爸爸凭着他那浓缩钛合金的大脑在调查局里崭露头角,破获了不少的案件,在犯罪部也是如日中天,连连升职,可这里并不是阴沟,怀揣才能的人总可以踏上自己的梦想之旅,利拉德叔叔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也做到了警长的位置………”
“这不是很好吗?”维克多说。
“你不懂,爸爸将天才的偏执、狂妄、自信和孤僻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致于全局的人都不待见他,可爸爸真正不待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利拉德叔叔,不过这倒很公平。”
“为什么?”
“因为他也觉得爸爸很恶心!”
“瑜亮情结浓厚的两位天才?”
“可以这么说!即使爬到了最高的山上,一次也只会脚踏实地地迈一步。这是爸爸的座右铭,他总是看不惯利拉德叔叔的做事方式,他认为利拉德叔叔将破案当做了社交应酬,而不是全身心投入的责任,为此两人总会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考虑到对工作的专一,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利拉德叔叔升职调往俄克拉荷马,爸爸留在密尔沃基,这样,就拆散了两棵大树一片森林的组合,当时的确让很多的人惋惜,不过好在爸爸一个人完全应付的来,现在利拉德叔叔回到密尔沃基重新接手爸爸的案件,我想不管怎样爸爸都不会甘心的吧!”
维克多听后若有所思,对简说:“其实,任何的限制都是从人的内心开始的,大多数人都想改变周围的环境,可却很少有人想去真正地改变自己,我想如果他们能够联手合作的话,案情的分析会更加的简单。”
“可现在的情形是,爸爸被取缔,利拉德叔叔对新案件生疏,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唉!天才也会在偏执的个性中徒劳无功!”简无奈地说。
“洛奇探长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我相信。”维克多望着沮丧的简,信誓旦旦地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清楚地了解了洛奇的性格。
这时候,洛奇探长已经从实验室里悄悄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