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眠虽然功夫不弱,但是现在才腿脚方便了一些,也不方便这么打打杀杀的,再者说夜行留着还有用。
“难道你的主子教你的都是欺负女子吗?”楚长歌依旧护着阿离。
紫眠在身后干咳两声,“长歌还是让大夫去看看,别急着训人家。”
事实上,楚长歌说完这句话紫眠心里便不是滋味,因为他就是夜行的主子,他不大管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夜行和陆宣娘,而这两个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不过现在陆宣娘也死了,身边就剩下了夜行,也不忍他这么被楚长歌训话。
此时大夫已经进了房间,因为检查伤口,楚长歌便让紫眠在外面看着夜行,而她自己则在阿离身边照顾着。
大夫仔细把脉,发现阿离似乎与常人有些不一样,脉象上根本就把不出什么来。
“王妃,这我看不出来,我再看看她的外伤。”大夫很为难的开始查看阿离的外伤。
楚长歌听着还想着是不是很严重,立即撩起阿离的袖子,大夫看着白藕似的手臂上布满了划痕,微微吃惊。急忙掏出外伤药替阿离包扎。
楚长歌心疼的看着阿离,那排齿痕很深,大夫用了很多药才止住了血,而在咬印旁边还布满不少的细小划痕,大夫看着有些不明白询问的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能够理解这牙印,但是这些细小的伤痕她也不明白。
“大夫,她可没事?”楚长歌急切的询问着。
大夫替阿离换了药重新包扎,最后才下了定论,“这位姑娘只是睡着了,伤口虽然深但是好像对她没什么影响,不过人一下子失去这么多血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楚长歌知道阿离并非常人,所以有些奇怪很正常,但是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刚想着怎么质问夜行。阿离却还迷迷糊糊的喊着夜行的名字,跟着了迷一样,见状楚长歌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阿离还在一声一声唤着夜行的名字,“夜行,我冷。”
楚长歌抿嘴,走出房间将夜行拉了进来,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夜行听阿离说冷,便寻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却被她迷迷糊糊的拉着手不肯撒手。
“阿离。”夜行喉间干涸的轻声唤了她一声。
阿离像是真的能听见似的,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面色虽然难堪双眼却放着光芒,“夜行,你没走啊。”
“阿离。以后不要靠我那么近,我发病的时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夜行担心的看着她被包扎的伤口。
阿离却笑了笑,“不碍事,我的血包治百病,你看你一喝我的血不就恢复理智了?”
就是因为这个夜行才会觉得心里更加难受,抚摸着她其他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阿离不知道怎么回答,笑了笑又糊涂的闭上了双眼。
夜行替她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他在门外一守就是一夜,知道天边燃起白光,这还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阳光的朝气,即便是如此柔和的光芒,烧灼的感觉还是让他浑身难受。甚至喘不过气。
紫眠缓缓走到夜行面前,从怀里拿出了药瓶递给了夜行,“别糟践自己,你受不了的,快些离开这里。”
夜行微愣之后,将药瓶拿下收回到怀中,便刻意与紫眠保持着距离,两人并肩而站看着越来越亮的太阳,曾经那些日子他们也同样厌恶着阳光,夜行是没法子,而紫眠只因言翊给他那些痛苦的回忆。
现在回忆真的变成了回忆,而如今的一切,在紫眠的眼中因为楚长歌变得美好。那些黑暗已经渐渐从紫眠的过往中消失。
只是他夜行,美好却变成了回忆,记忆只能由无尽的黑暗继续延续着。
“主子,我不便多留,先走了。”
紫眠能够感觉到夜行话中的一丝孤独,但是夜行注定孤独,他无法与人为伍了。
“去吧。但是阿离你碰不得。”
紫眠的话自从救了他开始变成了至高无上的命令,夜行拉低了帽檐,他只适合黑夜,夜行快速翻过墙头离开了王府。
楚长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盯着远处的紫眠,却不见夜行的影子,急切询问道,“夜行人呢?”
紫眠淡然的回答,“走了。”
楚长歌皱眉,“怎么能放他走?看来以前我是太放任不管了,他那主子竟然这般无礼!真可恨!”
见楚长歌一副生吞活剥的样子,紫眠更是不敢多言,最后只能试探的问道,“你这么恨他的主子?”
楚长歌知道自己说太多了,紫眠在王府多年肯定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何必拉他下水?
她摇着头,“并非如此,只是心里很不喜欢这般玩弄人于手掌的人。”
紫眠不可否认他所坐的一切布局的确是有些玩弄人,但是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便是那个幕后的主子,想必底下的人更是不会认同他的存在,毕竟他只是一个残废,连他自己也用了许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楚长歌见紫眠似乎在想什么事,以为自己说太多了便转移了话题,“阿离无碍就好。方才我们不是在练习走路,王爷现在可还坚持的住?”
紫眠冲着楚长歌招了招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两个人都将夜行放在脑后不去多想,有些事想多只会让自己越发的堵得慌。
楚长歌上前扶着他,没有手杖支撑,他走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