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身体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来就不怎么跟外人打交道。记忆传到水濯缨这里,又打了折扣,这些皇族众亲她只不过是勉强有个隐隐约约的印象而已。
宴会上她是坐在两位郡主中间。其中左边一位大约十六七岁的秀丽女子,穿着一身银线绣梅花水红宫装,外罩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是诚王爷的嫡出三女,封号为毓安郡主。
这姑娘整场宴会从头到尾一直在偷偷地悄眼看着水濯缨,而且目光变幻闪烁,十分诡异。每次水濯缨一看她,她就赶紧把目光低下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水濯缨之前跟这位毓安郡主根本不熟,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也不太记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室里的姐妹本来有关系差些或者关系好些的,时隔三年,众人在外流落的流落,躲藏的躲藏,就算有仇怨龉龃的也该淡了。
不过从这毓安郡主的眼神和表情来看,虽然有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倒并不像是恶意,而像是——在看一个特别有研究价值的珍稀样本。
水濯缨被她这目光看得如坐针毡,整场宴会都全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大殿里上了歌舞表演,毓安郡主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歌舞吸引过去,说话声也能被乐声掩盖的时候,这才不着痕迹地朝水濯缨靠了过来。
“曦和妹妹,那个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你要是觉得不好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
她说得吞吞吐吐,显然要问的不是什么普通问题,水濯缨莫名其妙:“毓安姐姐想问什么?”
“那个”
毓安郡主的脸一下子红了,更加吞吞吐吐,艰难地憋了半天,才颠三倒四憋出一段话来。
“我提这个并没有恶意,就是想说,虽然你以前在东越的身份被抹消了,不过我知道你就是那位容皇后最宠爱的沈贵妃我想问的是,既然容皇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你亲热,那你跟容皇后有没有有没有那个?你们两个都是女子,那个是怎么做到的?”
水濯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