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角吃痛,却是挣不起来,怒道:「黑面贼汉,胆敢冒犯本教,不怕黄天
震怒吗!」
张飞骂道:「狗妖道!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着他脸又是一拳,打得头颅崩裂,火焰消散。
火体溃散,张角元神连忙钻入火鼎,欲以火气重新蕴生躯体,张飞抬脚踢起
地上的丈八蛇矛,反手握住,朝火鼎猛地抛去。
蛇矛破开火气,砰地一声刺中火鼎,同时火鼎中冒出无穷烈火,裹住蛇矛,
要将其焚毁。
张飞双足一顿,沉腰扎马,气压丹田,舌绽春雷,怒吼一声,雷霆声波聚音
成线,打在蛇矛之上,就好似有只大手推上一把般,将蛇矛硬生生钉入火鼎之中
。
音波震荡不休,既扩大火鼎上的裂痕,又推动蛇矛,可谓是双管齐下,堪称
坚不可摧的四象鼎——破!鼎破法灭,幻影兵随之烟消云散。
张角失去化体,阴神唯有回转山寨,重新附在一个信徒身上。
张角附体后,立即将伤势转移到信徒身上,信徒肉身立即枯萎,精血流逝,
惨死当场,张角又重新换了一副肉身,这才堪堪缓过神来。
血涛老怪走来,问道:「大贤良师,战况如何?」
张角面色铁青,五指紧握,显然是气得不轻。
看到他这般模样,血涛老怪也猜出几分。
张角道:「火鼎被毁……嗯,不过无妨,四象神鼎哪怕只存其一,也可凝聚
四象元力加持道友的血煞阵!」
血涛老怪道:「如此倒也叫人安心!」
张角心想:「岂有此理,千算万算,居然看走了眼,想不到那两个武夫这般
厉害。
」
他失了面子,着实气恼,便询问道:「血涛祭司,可知那姓孙那伙人行踪如
何?」
他此刻正是一肚子憋屈怒火,便要找出孙军所在,藉此杀敌泄恨。
血涛老怪施展秘法,皆满林血煞之气为眼觅孙坚等人,片刻过后,却是蹙
眉不解地道:「怪事,他们行踪若隐若现,吾难以把握,但可以肯定,他们并没
有到白河涯!」
张角问道:「那可否探清他们的确切位置?」
血涛老怪摇头道:「因九五金龙符的存在,血煞阵法的威力压制到了最低,
此刻能施展几个阵式已经是极限,若再提升法力来敌,只怕会被雷霄一眼识破
冥河血海幡之位置。
」
张角暗忖道:「那边有灵境和太羽压阵,能施展术法反向屏蔽队伍气息也不
算什么难事。
」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闯入一人,面色慌张,满头大汗,张角不悦地道:「马
元逸,怎地如此慌张……」
马元逸喘着粗气道:「教,不好了……山下忽然来了一支官军,连破咱们
数道寨门,如今已经杀到寨来了!」
张角和血涛老怪同时色变,血涛老怪道:「不可能,血煞阵虽然被压制,但
迷阵困锁的阵式仍存,岂是说打来就打来的!」
马元逸道:「是真的,敌军确实已经打来了,小人不敢欺瞒教和祭司……
」
话音未落,忽见锐芒划过,一枚利箭灌入马元逸后脑,将其立毙当场。
外头响起剧烈的喊杀声,张角和血涛老怪连忙出去,果真有支敌军已经打来
,且攻破了寨大门,杀将进来,人数不多,却个个精锐,以一当,兵甲精良
,头盔上雕有豹头纹,战马和士兵的腿都绑着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符文,极为显
眼。
张角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倒也瞧出些门道,心想:「这些符文似为上古写法
,恐怕还在夏商周之前!」
血涛老怪亦是满腹疑惑,这支队伍如何通过无声无息地通过血煞阵的封锁,
而且还这般突然地杀入寨。
「妖道邪人总算出来了,方才的见面礼你们可还满意!」
一员大将策马当先,手持弓箭,跃上寨校场之前,朗声嘲讽两人道,正是
曹操麾下夏侯渊。
夏侯渊手持弓弩,扣紧弓弦,箭芒看似并无所指,却是无所不指,指头一松
,箭矢奔雷而动。
箭矢便如有生命一般,恰似灵蛇游走,穿透一个黄巾兵的身子,再绕个弯射
死另外几个黄巾兵,当真是箭无虚发,一箭多雕,堪称神乎其技。
方被张飞打破火鼎,张角心有余悸,立即命令士兵对风鼎加强防御,同时催
动秘法,召唤出幻影兵,配黄巾军围剿夏侯渊的兵马。
眼看敌众我寡,夏侯渊也不慌张,喝道:「飞豹营——散开,施影行神法!
」
只见士兵和战马腿上的龟甲都发出淡淡异彩,紧接着人马齐动,快若闪电,
掠风夺光,快得难以看清,在战场上留下道道残影,许多黄巾军还未来得及反应
便遭飞豹营斩杀,而幻影兵还未来得及出手,飞豹营就躲开其攻击范围。
张角恍然大悟,原来这支队伍便是凭着这篆刻着古朴符文的龟甲迅速杀到
寨,如此快若疾风的速度,难怪黄巾军连备战的时间都没有。
「四象天罗,玄空大气!」
张角立即出手,施展四象风法,反击飞豹营,以求稳定军心,咒语手决配
使出,再引动暗处风鼎助威,股股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