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风,吴七和另外一位九袋长老见状,忙上前调和劝顺,可是逍遥翁不理不睬,只顾自己大碗喝酒,将整只叫花鸡撕成几大块,使劲啃咬。
一会儿功夫,桌上堆起一片鸡骨头,逍遥翁将整只叫花鸡吃完,喝下几大碗酒,他抹抹嘴唇,打个哈欠,双臂展开伸伸懒腰,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顾行风上前奉承谄媚道“帮主,早听您老人家新近收的弟子聪明过人,胆识包天,日后必能成为我丐帮的栋梁之柱……”
“当然,”逍遥翁看他一眼,目眸中精芒隐射,似乎已经洞穿他肺腑,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随即又道“老叫花子这次带他北地总坛就是要宣告由他日后接任本帮帮主之位。”
顾行风心里一寒,打个激灵,暗想涂帮主果然没有骗我,也幸好提前做好了准备,否则鞍前马后辛苦这么多年,到时被人一脚踹得多远。他面色难看,一时沉默缄口,不再说话。
吴七在一旁嘶声高叫道“帮主偏心眼,行事不公正,顾长老为咱丐帮出过多少力,流过多少汗?我北地总坛从上到下的本帮兄弟在他的掌管下众心一致,发扬光大本帮门庭,顾长老在本帮中的威信已经牢不可破,如果由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号令众兄弟,没有一个人能够心服。”
“混帐东西!”逍遥翁猛然一拍桌面,用手指着吴七怒咤道“烂头蛇,你一肚子坏水,顾行风跟你整天泡在一起,早晚要栽在你手上,你身为本帮七袋弟子,根本没有资格参与本帮上层的人选事务,你既然加入到本帮里面,就要遵守本帮的规矩,本帮主要选谁来做继承人,那是本帮主的事情,本帮南北上下有百万之众,这个帮主继承人当禀性正直,刚烈不屈,有大胸襟大气魄风度,能够顾全大局,方能驾驭本帮,使本帮南北弟子和谐壮大发展,如若让一个缺乏正直禀性,小肚鸡肠的人来驾驭本帮,只怕要不了多久,本帮就会变质,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徒四起,就会为害天下!就算你顾行风能够坐稳北地总坛,那南地总坛能够服你吗?那时只怕是四分五裂,各自为阵,散沙一盘。”他平日从不发火,这一发起火来,须眉分张,雄威凛凛,众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连连后退。
吴七倒退几步后,仍然有持无恐,大喊大叫道“你这分明就是拿话来搪塞我们,你要这样做,只怕帮中的兄弟们都寒了心?”
逍遥翁怒不可遏,厉声吼道“胆大吴七,你信口雌黄,目无尊长,已经触犯本帮门规,来人,给我拿下!”
可是前来的丐帮弟子没有一个人动,这些丐帮门属竟然对帮主的号令充耳不闻。
逍遥翁嚯地站立起身来,打量着无动于衷的属下们,嘴里冷笑道“怎么,都串通好啦?我说你们这些龟孙子们今晚怎么这样有孝心,半途恭迎老叫花子,又是鸡,又是酒,原来是想一起来逼老叫花子。”
“说得不错,”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随即走出一个人来,火光照耀下,来人方巾锦衣,却是赛诸葛,手摇鹤翎羽扇,儒雅洒脱,他显身出来后,身后悄然无息地跟着采菱人和豺狼虎豹四大乾坤杀手,赛诸葛来到桌前不远处停住身,看着逍遥翁又道“不过不是逼,是劝谏,顾长老代行帮主之职多年,已经在帮中德高望重,逍遥帮主年老体衰,理应让贤,做一个太上帮主,游你的山,玩你的水,多自在呀!”
逍遥翁瞳孔收缩,眯起眼睛看看陌生人,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本帮的人趁早滚走!”
赛诸葛轻摇羽扇,从容回答道“山人姓氏早已遗忘,托江湖朋友厚爱,称山人赛诸葛,山人不但不是贵帮的人,而且手傲慢,眉宇间流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
不是武林中人,一介文弱书生居然敢跟丐帮帮主较劲,这恐怕也是逍遥翁纵横江湖数十年来头一次遭遇,他强按住心头无名火,沉声逐客道“老叫花子不管你什么晒猪头,晒牛头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走开些,气了!”
赛诸葛毫不示弱,哈哈笑道“但是山人是大清帝国在中土华夏的联络使臣,也是天下第一宫天魔神秘宫的座上宾,今天这事山人管定了,奉劝逍遥帮主交出帮主职位,也算深明大义之举,要不然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小小的关帝庙前。”
这次逍遥翁是真的动怒了,这些民族败类卖国求荣,充当蛮夷鞑靼的走狗居然还大言不惭,而且自己一向看重憨厚诚实的顾行风也为了帮主之位不惜勾结邪魔教派和民族败类之徒谋图不轨,真可谓忿怒冲冠,悔痛交加,他正要引动内元真力劈杀眼前这位无耻败类。
殊未料到,赛诸葛咳嗽一声,马上提醒道“逍遥帮主千万不要动怒,更不要想运功杀人,因为刚才喝酒的时候,你已经中了天魔神秘宫的蒙汗mí_yào断魄英圣水,这种药水出自苗疆极乐门,无色无味,使人防不胜防,饶是逍遥帮主数十年丰富的江湖经验,也同样躲不过。”
逍遥翁听他这么一说,表面上镇定自若,暗地里忙烘动气海丹田,想凝聚罡元真气,果然如赛诸葛所说,丹田气海里软弱下坠,真气四散游走,周身百骸穴位堵塞不通,四肢渐渐无力,自己无疑已经中了mí_yào,其实今晚顾行风等人半途酒肉相迎,逍遥翁就已经感觉到事出蹊跷,但是碍于面子,为了维护尊严,他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