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光危险地眯起眼。
“可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本小姐这也是没办法呀……”
华锦媗笑着步步逼近她,“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长公主……你的玉郎心里,好像根本没有你的存在呀?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他每回见了我,眼里满是怜惜爱慕,那种垂涎欲滴的神色,跟面对你时恨不得拔腿就走的神色是截然相反。”
巧笑嫣然的话,却是刺中唐瑶光的狠毒一击。
“你在胡说些什么?”唐瑶光扬起手就要冲华锦媗甩下几个耳光,却又被她迅猛的反扣住。唐瑶光面色绯红,边挣扎边咬牙冷笑:“我与玉郎自小指腹为婚,门当户对,绝无仅有,又岂是你这种人可插足的?华锦媗,看来你是嫌东圣国世子妃的位置小,想要攀爬萧国皇后呀?”
华锦媗幽幽笑道:“总比长公主你痴心妄想要当四国统一的帝后之位强吧?”
唐瑶光又气又怒又怕:“华锦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难道萧玉卿没向你追问清灵珏的来历吗?”华锦媗凌厉眼峰瞟向她,唇角略微上挑:“唐迦若的手札我们可是都看过了,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某些女人呀,不知道是几辈子没见过像样的男人了,不仅饥饿地倒贴上去,还出卖自己兄弟姐妹让他们给某男人当垫脚石,甚至还要拿整个唐国拱手赠送——我华锦媗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下贱的女人呢!”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华锦媗耳朵听着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笑着补刀:“我知道是你故意对外散播我跟萧玉卿暧昧不清,然后趁着流言满天飞时再召见我,故作好心的警告几句,就以为我会碍于身份远离萧玉卿吗?可我偏偏说不,就想巴着萧玉卿不放,不知长公主能耐我何?”
唐瑶光双眼闪着怨愤而灼热的光芒:“华锦媗,你接近玉郎到底是有何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孔雀关系不清不楚,你是站在唐宜光那边?”
“哎哟——”华锦媗掩嘴,“长公主,难道我就不能是倾心爱慕玉卿哥哥,跟他情投意合,想要一世一双人吗?”
唐瑶光用力推开她吼道:“你做梦!玉郎与我是天作之合,哪容得你插入?”
华锦媗幽幽后退,外面那些婢女听着里面的推搡声跟吼叫声,面面相觑,忽见萧玉卿匆忙走来,连忙福身行礼。
萧玉卿问道:“你们不在屋里伺候,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宫婢们颞颥答道:“回禀萧太子,是长公主屏退奴婢,要与华小姐单独面谈。”
萧玉卿皱眉,赶紧迈步往前敲门:“瑶光?”
唐瑶光听见萧玉卿的声音,先是一喜,继而一惊,因为她看见额头流血的华锦媗意有所指地笑了。现在这副场景出乎意料的对她不利,唐瑶光迅速肃清理智,突然间捡起地上的碎瓷就要往自己的手臂割去。
华锦媗嗤笑一声,滕地上前扣住她的手,笑声带上了讽刺:“唐瑶光,你割伤自己,是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意图伤害你而不小心撞破额头对吧?别这样笨……外面那些人岂会相信我用破相来换你一直受伤的手呢?我觉得你割破脸才有人相信我们在相残!”
说完,华锦媗就劈手抢过她的瓷片,作势往她脸上划去。
——这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脸呀!
唐瑶光一边骂着一边挣扎地推开她,就当华锦媗踉跄地摔向地上那堆碎瓷时,久候的萧玉卿忍不住推开了门,一看见华锦媗已倾向地面,就奋不顾身地俯冲过去,伸手垫在华锦媗身下,然后几块碎瓷扎入臂中,瞬间鲜血淋漓。
“锦媗,你没事吧?”
萧玉卿忍痛将华锦媗扶起来,却看见她朦胧泪眼上的额头竟在流血。他觉得匪夷所思,禁不住抓住她问道:“怎么回事?锦媗你的额头……”
“玉郎,你的手臂受伤了!”唐瑶光已连忙走过来扶住他流血的手臂,顾不得矜持喊道:“来人,快宣太医!”
外面那群婢女见里面遍地狼藉,更是不知所措,仅有一两个稍微镇定的婢女知道去请太医。
萧玉卿说小伤无碍,却见华锦媗突然挣脱自己连连后退,宛若受惊的鸟儿,忙道:“锦媗,你的脸怎么伤了?”
“……我没事。”华锦媗有些惧怕地扫向唐瑶光,连忙捂着额头朝外落荒而逃。
萧玉卿皱眉望回唐瑶光:“瑶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锦媗的额头是你弄伤的?”
“玉郎,你切勿被她表面所惑。这华锦媗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唐瑶光说道。但避而不答,萧玉卿知她是认了,目光变幻不定,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唐瑶光见他竟如此无视自己,禁不住捏拳喊道:“玉郎,难道你这么快就想妻妾成群了?”
萧玉卿愣了下,回过头,用一种很陌生地眼神望着唐瑶光,“瑶光,你怎能说出这番话?”
唐瑶光自知口误,暗道不妙,连忙走来伸出纤纤玉手挽住萧玉卿的臂弯,竭力温声:“玉郎,我们相识二十多年,难道这份情谊竟比不上与你相识数月之人吗?我诚然不会欺你,伤你,可是华锦媗居心叵测,她三番四次蓄意接近你,企图迷惑你,你要清醒点呀!”
可是她这番苦口婆心,回应她的,却是萧玉卿的蓦然苦笑:“瑶光,我原本以为你最是明白,可是……我并未受迷惑,我与锦媗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均有旁人在场,坦坦荡荡。锦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