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傅舍的目光这才从齐阎那张不冷不热的脸上掠向包馨儿,笑得更欢,非常热切地拉过包馨儿手腕,一脸和蔼可亲,俨然比生父还要亲上许多倍,“来,馨儿这边坐,回了自个家别傻站着。”
这时包母听到楼下的动静,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自己的丈夫拉着包馨儿那个小践人的手,顿时火冒三丈,那张嘴,没遮没掩地骂开,“包傅舍你这个老东西,再敢碰那小蹄子一下,我死给……”
“母亲!”包易斯怒喝一声,打断包母的话,看着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着齐阎的面,有些话又不能往重里说,他干着急。
阎玉佳倒是看出了包易斯的难处,立马蹿上楼梯,硬拉着包母回了房。
“我那个老婆子就那样,齐阎先生别介意。”包傅舍尴尬地看向齐阎解释了句,将包馨儿摁坐在沙发上,自个坐到她对面,“馨儿也已经习惯了,是吧。”
包馨儿看着包傅舍那张见风使舵的嘴脸,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包易斯招呼齐阎坐下,亲自到厨房吩咐仆人今晚加几道菜,还特意嘱托仆人做两样可口的西式糕点。
仆人奉上茶,而齐阎却要求来两杯白水。
包傅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听说齐老爷子酷爱茶道,倒没熏陶了齐阎先生。”
“伯父,您太见外了,叫我齐阎就好。”齐阎嗓音轻淡。
包傅舍一愣,看着一脸幽冷的齐阎,有些不太自然地叫了声,“齐阎。”又看向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包馨儿,温和地笑着说,“馨儿,晚餐就在这里用吧,你很久没回家了。”
“好的,父亲。”包馨儿抬眸,对视上包傅舍的目光,轻声应下。
即使是包傅舍不说,齐阎也是要留下来用餐的,在来之前,他与包易斯不知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一拍即合,没有过问她的意思,便载她来到了包家。
“馨儿,今晚你跟齐阎先生就住下,我让仆人把你的房间打扫一下。”包傅舍忽然又来了一句。
可包馨儿却是心头一阵难过,这六年来,她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晚,包括来别墅的时间,所有的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天,这个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温暖与留恋的地方,何时有过她的落脚之处?
“好了,父亲,餐后再说。”包易斯瞥了包馨儿一眼,见她眼底浮动着一丝哀伤,朝包父沉声了一句。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房间先收拾出来。”包傅舍满脸的笑意,应付完包易斯又看向包馨儿,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捡了这么大一便宜,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不说,还即将成为旧金山最富有最权贵的男人的岳父。
包氏股票近日连连涨停,承接包氏业务的人络绎不绝,都快把包氏销售部的门槛踩烂了,以前他低三下四地求着与其他商户合作,现在他们自动找上门,简直天差地别!
包母在阎玉佳的陪同下下楼后,对包馨儿的态度与适才相比判若两人,尤其看到堆满一茶几的礼品时,眼睛都亮了。
她不顾包傅舍挤眉弄眼,猴急地打开一件礼品,看着那精美的小东西,在灯光下晃了晃,“哟,这是中国的玉镯吧?这得多少钱?”
齐阎拉着包馨儿的小手,似是有些无聊地玩弄着女人的手指母的话,淡然回应,“这件应该中国明清以前的古董,您可以拿到唐人街的中国拍卖行估个价。”
包母一听要拿到拍卖行估价,心想那定是上等货,看着满桌子的东西,一件件地拆开来,看到一条宝石吊坠后,更是乐得眉飞色舞,却是有些泻气地说,“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就是跟大户人家没办比,家里都没一样东西拿得出手的,就连这套别墅,还差点被银行给收了。”
齐阎一边听着包母的话,一边将水杯塞到包馨儿手中,接着瞅了包母一眼,浅笑道,“这两天我会让人在盛世公馆物色一套采光好的别墅,到时还望您不要推辞。”
“盛世公馆?利伟文所在的那个别墅群吗?”包母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兴奋了。
“利伟文也住在那里?我倒不是很清楚。”齐阎故意说道。
包馨儿蹙眉睨着齐阎,钱多的没处花就捐了啊,买幢别墅说送就送,既然要送人别墅,又为什么说谎呢?难不成要气利伟文?那就直接卖一套挨着利伟文的别墅给包父包母住好了!
此时她不知,齐阎正有这个打算。
“母亲,我说你够了!”包易斯要被自己的老母气晕了,见钱眼开就算了,怎么能跟齐阎要别墅呢!她竟也敢?
包母有什么不敢的呢?包馨儿都是包家的女儿了,嫁女儿跟男方要些财礼,这不很正常吗?
“馨儿在我们包家生活了六年,吃喝花销,还有你的苦心栽培,这些都是无价的,我收女婿一套房子,过分吗?”包母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说到。
她就差说,包易斯将包馨儿调教的好,勾人的本事,可不是与生倶来的!
“咳咳……少说两句话,你会死吗!”包傅舍轻咳两声,递给包母一个严肃的眼神,这老女人,说着说着,一会儿就该露馅了,想了想,看向阎玉佳说,“玉佳,包家你常来,我不拿你当外人,你跟你伯母去厨房盯着点。”
阎玉佳明白包父的用意,又拉着不舍得离开茶几的包母进了厨房。
齐阎还在回味着女婿二字,忍不住一笑,当着包父与包易斯的面吻向包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