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应该称她为继母才对。”齐阎温柔地纠正,抬手按下手纹感应,阳台的玻璃徐徐阖上。
包馨儿看着自己与齐阎的身影逐渐倒映在玻璃上,没有出声。
“馨儿,现在别人都知道你是我齐阎强取豪夺来的,你觉得呢?”扣在女人腰侧的手隔着衣料攀爬,落在心口,略微粗粝的指腹轻揉细搓着。
“你在意别人的话吗?”包馨儿心口吃紧,眉心微蹙,反问一句。
女人忍耐的神情全然映在玻璃上,还有齐阎投过去的深沉眼神,彼此的目光期遇,齐阎的唇角勾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包馨儿的神色变得娇羞。
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此刻的玻璃就是一面清晰的镜子,齐阎看着倒映在镜子里的精致小脸,柔声说,“我只在意你的话。”
包馨儿身子一怔,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入了齐阎的套,可是想想,即使齐阎不用这种委婉温柔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么便是直截了当地发泻。
她主动在齐阎怀里转了半圈,仰头正视齐阎的眼睛,“那段录音,我只能说抱歉。”
齐阎向前移了一步,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挤压在玻璃上,让她感受自己沉稳的心跳,而他也感觉着她心脏的不安律动,“是你的真心话吗?”
一抹痛楚萦绕在男人深邃的眸底,尽管他在努力掩饰,可包馨儿还是看得真切,心轻轻一颤,然而面对齐阎的质问,她只能咬着唇瓣点头,因为那时对黛婕拉说那些话时,她觉得自己就是破坏别人爱情的刽子手,是齐阎与黛婕拉之间的可耻第三者……
“看来我的确失败,得到了你的人又怎么样?就是一具身子而已,呵呵……”齐阎轻讽着自己,将包馨儿身子托高,拂开她的腿。
“齐阎,你要做什么?”包馨儿瞬间比齐阎高出了半头之多,男人腰两侧的小脚丫瑟缩着脚趾,不安地扶着他宽阔的肩膀问道。
齐阎一双大掌掐着女人盈盈可握的腰,暗暗蓄着力量,“馨儿,你哥哥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可我已经用强了,无论我多么努力地粉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无法改变事实的本质,所以我不如一强到底。”
“啊——齐阎!”
包馨儿一声惊痛的呼唤,一对脚仿佛被电击了似的,根根绷直。
她小脸蓦然变得惨白,美眸震颤着,染着一丝惧色看着齐阎那张保持着温柔笑意的虚假面容,眼底的水雾不受控制的浮起,溢满。
“为什么?为什么?”泪珠在包馨儿眼底打着转,那隐忍不落的样子看着令人揪心不已。
“痛吗?”齐阎勾唇笑着问她,尽管一张脸多么温柔,可强悍粗暴的行为,简直就像个精神分裂者。
包馨儿唇瓣泛了白,微颤不止,敞开一半的心扉像被置在了极地最阴最寒的地带,带着对齐阎蒙生的那些丝丝缕缕的朦胧情愫,一并被冰封了。
那强悍的盈满,几乎将弱小脆弱的她生撕成了两半,“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连嗓音都在颤抖,可无论这一刻多痛,她都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仿佛是对齐阎行为的无声痛诉。
“因为只有痛,你才会铭记于心。”齐阎扶起她又狠狠地压下,反复着,没有任何爱抚……
包馨儿终是忍耐不住哭了,一声声尖叫呼天抢地……
————
包馨儿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又是一个夜晚,她怕极了,恨不能睡死过去,刚闭上眼,耳边传来男人醇厚温柔的嗓音,“醒了,来,喝点参汤。”
“不喝。”包馨儿别过头,嗓子沙哑,疼得像脱了一层皮,这是禁不住嘶喊好几个小时的结果。
齐阎坐在床边,舀了一匙汤,含入口中,大手直接扳过包馨儿的下巴,强硬凑上自己的唇,将汤汁与口水渡进她的檀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她红润光泽的小脸说,“我这样喂你,与你自己端起来喝,二选一,我数三声,三,二……”
“我自己喝!”包馨儿马上扬声打断齐阎的话,美眸颤开,却不小心跌进齐阎温情脉脉的眸,下一秒,难过地错开,利伟文与黛婕拉都说齐阎心理bt,她体会到了,深深地体会到了,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青涩紧致的身体……
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齐阎握着包馨儿肩膀,将她轻轻扶坐起来,拿过两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接着把碗递给她,“端好。”
“昨天下午卫钦与他家人的班机,我让展鹰送的他们。”齐阎轻托着包馨儿手中的碗底说道。
“我不会感谢你的,因为你让我失去了为朋友送行的机会!”包馨儿几大口喝完,将碗塞还给齐阎,气愤地扔出一句话,拂开枕头,滑进被单,抻起来盖住了头。
齐阎看着包馨儿像个负气的孩子般做着如此幼稚憨态的动作,将碗放在一边,忍不住一阵谑笑,覆下伟岸的身子,轻轻压着她的娇躯,浓重的宠溺之意从喉间渗出来,“馨儿,你不能蛮不讲理,那晚我不还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你受疼,对你越来越温柔,是你自己身体不好,发烧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拖延了病情在床上躺了三天,也要怪到我头上吗?嗯?”
隔着被单,包馨儿狠狠地捶打着齐阎的胸膛,发泻着心中的怨愤,嘶喊的嗓音夹着哭腔——
“我蛮不讲理吗?明明是你虐待我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