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在天下哪里找你这么好的岳母啊,踢被子还给我盖被子」。
岳母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就知道贫嘴,你怎么知道妈给你盖被子
了」。
我说:「我睡觉一直喜欢踢被子,没有哪次睡觉被子是整整齐齐的,吴芬还
老说我」。
岳母继续柔声的说:「你个小机灵,妈是怕你冷感冒了,一晚上给你盖了好
几次,盖好了没一会儿就被踢开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我说:「谢谢妈,你不会是为了给你的宝贝女婿盖被子故意不睡守在这里吧」。
岳母楚楚动人的笑着,白了我一眼,说:「美得你」,想来她被我这么一逗,
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烦心事,继续说着:「说正经的,这段时间你干嘛故意避开我」。
我明白了,难怪刚才岳母问我这样的话,原来是察觉到我故意避开她了。但
我总不能和她说实话吧,说你的女婿每时每刻都对你有非分之想,对你有爱慕之
意,为了大家好,所以避开你。我打哈哈说:「妈,哪里的话,我是最近太忙了」。
岳母眨巴着眼睛问:「真的?」
我举起手掌,作发誓状:「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话,天——」。
话还没说完,岳母就用三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嘴,说:「妈信你,傻孩子」。
那一刻,我感受到满满的甜蜜,亲着岳母的手指,岳母似乎也发现了不妥,赶忙
将手抽了回去,尴尬的刚刚平息的脸红,又上来了,眨巴着眼睛,像个犯错的孩
子。
为了缓解岳母的尴尬,我故意用搞怪的口气说:「大宝d,岳母的最爱
谁不爱」。
岳母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搞怪,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了起来。但岳母很
快压低了笑声,示意我的声音也小点,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总是那么顾忌别人的
感受,哪怕完全不相识的人。
岳母收起了笑容,应该是又想到了此刻在病床上的岳父,长叹了一声:「不
知道她爸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有事才好」。
我说:「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看着岳母略显憔悴的
模样,我的心仿佛触痛了一下,「妈,就算有什么事,我养你一辈子」。
岳母动容的看着我,说:「以前我和她爸总想着要个儿子,但是我们那会儿
计划生育严,如果再生,我们就得都丢了工作,这一直是她爸心里的遗憾,但好
在现在有你,谢谢你小李,妈其实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我见岳母如此动容,不免开心:「妈,你和说谢我都不好意思了」,然后打
趣到:「我可没把你当亲妈看哦」。
岳母花容失色,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模样瞬间黯淡下来,我自知这个玩笑开大
了,马上接到:「我这么好看的妈,我肯定还要当小妈看啊」。
岳母虽然不知道我这个什么梗,但见我的表情也知道我是在拿她打趣。又恢
复了幸福的神情,要来掐我,说:「叫你总拿妈打趣,叫你总拿妈打趣」。温柔
的拧了两秒,松了手。
我说:「我知道错了,妈,你看外面的风景多美」。
岳母不说话,顺着我的视线看向窗外,看飞驰而过的树木以及村庄,星星灯
火若即若离,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听着窗外的风声和「哐当哐当」
的火车疾驰的声音,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似乎只有和岳母这样,我才能静下来
心来,充满温情。
我不知道岳母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想着躺在病床上的岳父,又或许去切身感
受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她的女婿。
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岳母精致的轮廓倒影在上面,时有时无让我感觉到虚幻。
我忽然想到,李宗盛的里唱到「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大概就
是这样的感受吧。
虽然得不到,但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这火车就像那样,永无止
境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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