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老婆,宁卉表情反应最强烈,我都听到了老婆心里头咣当一声,那
是石头落地的声音,但眼里惊魂未定的眼色未散,看我证了半晌才嘴里喃喃到: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样子?」
「嘿嘿。」我极力在脸上绽放出了点笑容,一来是强作欢颜,一来是想把气
氛搞得轻松点。
接着该曾大侠咋呼鸟,这个没心没肺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呐安?什么情
况?你这是被劫财了还是被劫色了嘛?」
纵使曾大侠两样都说对了,老子被敲诈了两千大洋不说,还丢不起那人滴,
悲催滴被一个漂亮妹儿给强暴了……问题是,这什么场嘛曾大侠?还说啥子劫
色嘛,万一俺老婆根本没想到俺今晚这档子事还有女淫参与,你这一提醒不成了
此地无银三两了哇?
「我……」其实回家前我就编好故事了,我坐到宁卉身旁喝了一口宁卉端上
来的水,赶紧开始摆故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今晚开始跟仇老板约了喝
茶,哦,仇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哈眉媚,喝完了我开车回家在一路口跟一辆车发
生了擦挂……嗯,俺追尾了……那阵打老婆电话打不通,我心神不定的着急着呢
所以一个不留神。」
说到这里,我故意朝老婆瞟了一眼,但宁卉表情不动如山。「那人下车来不
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出言不逊,爹娘老子的侍候老子,于是一哈儿口角就演变成激
烈的打斗,对方人多,俺只有一人,但是俺还是点都没怕,但寡不敌众,看嘛,
七匹狼的t恤都被那些龟儿子撕烂了,然后,正好这阵老婆的电话打来,我打斗
中抽空拿起手机跟老婆说话,没想到对方一个小瘪三趁我不注意一把夺过我的手
机摔到了地上,地上正好有个水沟,那小子稳准狠的将老子手机摔到水沟里面去
了……」
「呵呵,你还会打架啊宁煮夫,看不出来嘛!」曾大侠大大咧咧地来了句,
「你这一手机没理没由的关机倒好,关得都惊动了我跟我老公都上你家来了,你
晓不晓得刚才你老婆都急成什么样了,差点都急哭了,你要再不回来你老婆都准
备报警了都!」
「不好意思啊老婆。」我嘿嘿了一声,手伸到宁卉腰搂了搂,宁卉的眼睛还
真的红红的,「让老婆担心了。」
宁卉没看我,只是像尊玉佛一动不动,那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是不是认可了宁
煮夫今晚编的故事,弄得我心里头刚才才安歇了一点的小兔子又开始噗噗乱跳起
来。
曾大侠接着咋呼:「你老婆打电话给我说你突然失踪了,说你失踪前电话头
慌里慌神的,我听到电话里你老婆急得不行,上次你被打劫的事儿看来还真给你
老婆留下了心理阴影了咯,我怕你们出啥事,跟我老公便赶紧开车过来了,真的
要再有个半个小时你不现身,你老婆说坚持要报警的啦。」
「哦哦,都是我不好,今天啥都摊上了,车撞坏了,七匹狼的t恤撕烂了,
手机也阵亡了……」当然还有更严重的老子没敢说,被狗日的络腮哥敲诈了两千
大洋,男淫的贞洁也被一个漂亮妹儿夺去了——老子不仅当了回哑巴,还是个吃
黄连的哑巴。
「嗯,眉媚,熊哥,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真麻烦你们了,谢谢啊。」这
时候宁卉才眨巴了下眼睛,挺了挺自己的身子,然后轻轻嘀咕了句:「回来就好
了。」
「唉咱谁跟谁呀亲,说啥谢不谢的呢,宁煮夫同志平安回来了就好。」接着
曾大侠俩口子又寒暄了几句准备离开宁公馆回家,出门前,一直没大说话的熊雄
同志特意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对我嘿嘿一笑:「好好哄哄老婆哈。」
从那笑容老子看得出来,这小子一定听出来了老子的故事是编的。
曾眉媚两口子走后我跟宁卉收拾洗漱停当上床歇息,宁卉这一阵儿也没多说
啥,先自趟到床上,我注意到了,是以很不常见的背着我的姿势躺下的。
我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这虽然石头是落了,但明显老婆心里头的结还是
挽起的嘛,我赶紧躺在床上朝宁卉靠过去,然后伸出双手从后面搂着老婆穿着身
睡衣的身子——老婆这时候竟然将那雷打不动的裸睡第二次破例——这让我愈加
怀疑刚才我编的故事并没有让老婆买账,我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无比温柔的唤了
一句:「老婆……今天对不起啊。」
宁卉的身子在我靠上去抱着她的时候扭捏了一下,还是让我的手环绕到她的
胸前,依旧背着我轻轻的应答了一声:「怎么了?以后在外面小心点了。」
一切……都是这么和风细雨,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这……这不正常啊,但
我却又一时不知道要咋办,但有个问题不问我今晚是咋个都睡不着觉的,于是我
憋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张了口:「老婆,今儿……今儿你去哪儿了?电话一直
打不通……」
「嗯……我手机没电了,很晚了老公,睡了吧。」宁卉还是轻声应答了声,
然后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一付要睡去的样子。
这下,宁煮夫同志更睡不着了,又不敢继续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