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求昏迷了,那样至少比眼睁睁地任人恣意戏弄和蹂躏要好上一些,所以就在
手枪被抢走的那一瞬间,她双脚同时往牆上一蹬,企图一举就能把脑浆撞的四处
飞溅!死的决心会令人力气倍增,可是竺勃的这一蹬力道却大到叫人骇异,因
为她根本没机会反弹回去,整个人便往后仰跌了下去,并且摔倒的还不止她一个
而已,原本在她背后趁机轻薄的两、三名歹徒也同样都在黑暗中来了次人仰马翻
,就在她满头雾水,只想赶快站立起来的时候,长毛暴喝的声音出现了:「干你
妈!今天我一定要把你们这群混蛋全部杀光!来,别跑,我就不信哪个有多带种
,不怕死的通通给我滚出来!」
这种变生肘腋的大逆转,对竺勃而言当然是莫大的惊喜,她不晓得之前长毛
是晕倒了还是一直躲在暗处,要不然怎会等到现在才勐地杀了出来?可是同样状
况对敌人来说可就悽惨了,因为她听到有两个不一样的口音在呻吟,那种好像快
要断气的恐怖感觉,代表所受的刀伤应该都很严重,而从地下室窜出来的追兵霎
时也全停下了脚步,在一片浑沌不明当中那些人挤成一团,看起来简直就是一群
乌之众,不过彷彿是已经发狂的飞毛腿并无惧于那幢幢黑影,依旧是对着靠近
美女老师的任何人挥刀狂刺。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气势吓坏了不少人,竺勃突然听见重金属掉落在楼地板的
声音,很明显那是手枪碰击到水泥粗坯的脆响,因此她立刻连滚带爬的摸了过去
,越过还能抖动的身体、似乎也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无论如何她都得先把左轮
拿回来才行,否则孤军奋战的长毛绝撑不了多久,果然就在她伏地到处摸的时
候,黑熊的破嗓子已传了过来:「围上去给我砍,女的要活逮、男的剁成肉酱拿
去喂狗,就一个小毛头你们他妈的是在怕什么?」
被老大这么一吆喝和提醒,众多喽囉立即扬起手上刀械朝长毛围杀过去,起
初势如破竹的突袭马上就被阻挡了下来,所谓勐虎难对猴群正是这种状况,只凭
一个已经受伤的大男孩想击退一大票小喽囉谈何容易?因此竺勃也明白情势非常
危急,所以她一边用双手在佈满水泥粉与细沙的地面快速摸、一边高喊着说:
「别再往前冲,快点退回来跑到外面去!」
然而犹如拚命三郎的长毛仍旧在大吼大叫,虽然无法再往前推进,但敌人一
时之间也难越雷池一步,双方似乎就卡在一大迭物品旁边混战不休,不过有几个
较机灵的懂得柿子挑软的吃,他们已经从另一边朝竺勃迅速逼近,而且这时黑熊
又下达了另一道指令:「去把总电源打开、有手电筒的也拿出来用,老子就不信
他们能有翅膀飞离这裡。」
这下子竺勃更加心急,因为一旦亮灯师生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她连忙
在一次翻滚以后又大喊着说:「快回头往外面冲出去,老师会帮你断后。」
说穿了这只是怕长毛再深入敌阵会难以脱身,所以情急之下她才口出此言,
事实上左轮始终都不见踪影,这时有道手电筒的强烈光芒突然亮了起来,就在灯
光闪来晃去之际,双方皆有机会看清对手的位置,因此在一阵叫骂与喧嚣当中,
连续有人在发出惨叫,其中亦包括了长毛的闷哼及哀呼,幸好就在竺勃望向那一
大团纠缠不清的人影时,一丁点白钢反光出现在卧地不起的傢伙小腿旁边,她不
顾死活的蹿过去一把抓在手裡,稍微踏实的感觉才又重回心头。
但此刻再度受伤的长毛正在节节败退,两支手电筒一直追着他不放,赤裸的
上身鲜血淋漓,根本看不出有多少伤口,只见他仍在不断挥刀,可是颠踬的步伐
却使刀锋完全失去准头,儘管他还想硬挺下去,不过只能后退而无法前进的脚步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就叫困兽之斗,而且这时黑熊又在鬼叫着说:「一起冲上去
捅死他!谁先宰掉这小屄殃保证有赏。」
对着黑熊出声的方向,已无时间多作考虑的竺勃一枪便轰了过去,有人痛呼
倒地、两道强光也刹时慌乱起来,其中有支手电筒甚至还掉到了地上,这就是手
枪的震撼力,一大群地痞流氓立刻又被镇住了,不过没有中弹的黑熊毕竟是见识
过大场面的黑会份子,所以他不退反进的挥手说道:「妳他妈只剩一粒花生米
了,老子看妳还能逃到哪裡去?兄们,一起上,用人海战术把两个同时解决掉
,记住!女的要活逮下来留着让咱们把她肏烂掉。」
这一枪使长毛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可是步履已经不稳、力量也即将耗尽的
这个国中生,现在只能扶着牆壁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晓得自己身受重创,能
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所以他没打算要跑,只要老师没有脱险,他这时唯一的
打算就是能拚掉一个算一个、能拚掉两个算一双,死亡在这时候其实并不太可怕
?重伤的人痛到一定程度以后便会麻木或失去痛觉,此刻的长毛应该就是这种情
形,所以他一听见黑熊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