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松了口气,起身接了杯凉水,已经三点半了。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
众多追求者之一。
与其他追求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
雅琴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
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必然简单。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煳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事业越做越大。
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
雅琴知道,这个老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
又不愿意深夜打搅老人,就打了鹏程的手机。
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烧便退了,再送
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
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宿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
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
一年多来,雅琴次有了依靠,不由得啜泣起来。
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身上特有的味道。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甚至感觉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
了自己的胯间。
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希望,和鹏程发生些什么吧,就在今晚!然而,最
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许久许久,鹏程慢慢地松开女人:「雅琴,早点儿睡吧,我得走了,让
邻居看见,对你和孩子不好。」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
终于,五点了!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
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您先走,我马上就完,好,好,
周一见。」
人空了,雅琴的心情渐渐地紧张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要裁了我?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
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会不会是又要骚扰我?可
公司里年轻女孩这么多,也轮不到我呀?要真是这样可怎么办此时,经理办公室
里的那个男人也正在忐忑不安。
杰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杰克生在中部的小镇,靠着一个二流商学院的,艰难地混进了管理层。
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游荡
在主流之外。
去年秋天,他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九十年代,大多数美国人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连杰克的乡下老婆也不
愿意跟他走。
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
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
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
平生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
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
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
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
万分。
当然,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
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xìng_sāo_rǎo法,而且,一
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桉,顶多驱逐出境。
杰克,这株老枯木,终于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
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
半年前,杰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借着酒
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
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杰克在一年内要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
床。
杰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煳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真正实践起来,杰克才发现,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
转眼半年过去了,杰克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突然,公司宣布结构重组,杰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
福。
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还剩
下雅琴,袁芳和徐倩。
徐倩还没有结婚,嘴快人也比较麻烦,杰克决定先放一放。
袁芳已经沉不住气主动找了他,杰克讲得很清楚,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