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个广告你看到了没有?”
浅川玲子道:“我看过了,是广告,不知做这种事情的是谁,他把这个自救的法子去掉了,也许,这是有什么原因,但是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问一下,你们看了这带子有多长时间了……”
我道:“四天……”
浅川玲子怔了一下子道:“那就是只剩下三天了……”我道:“如果再过几小时,就是只有两天了……对了,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浅川玲子道:“请说出来,我想一定会对我有所帮助的……”
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这信心,对她道:“我的想法也许不可行,你说说,如果我们在电视台上直播这盘带子……”浅川玲子立时摇头道:“不行,这真是异想天开呀!”我也道:“是呀,真是异想天开……”
“但是……”
但是,这个词一出,我和林青霞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她。浅川玲子也意识到了,但她仍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在自己的肚子里蕴酿一下,这才道:“也许,龙司可以……”
况天佑?这算什么?我道:“你说是……他?”想想也有可能,我忽然想起来了,在僵尸里,好像是一个女鬼把他拉走了,我们当时都认为他死了,但是他没有死,而是活了下来,只是做了这个叫高山龙司的人,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女鬼把况天佑拉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没理由会白白的放过他的,也许,这件事情还就是要他帮忙才可以,我想到了这,立时兴奋起来,道:“对呀,我们可以找他的,一定可以的!”
“但是我不好去,而我又确实需要这盘带子……这样好了,我把这盘带子先带到我的单位,拷贝下来后再给你们,由你们去找龙司,相信这样一来一定可以有所收获!”
岂止是有所收获,要是我来说,这个收获可就大了。只是,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好直说,先见到况天佑的好!
想到了这里,我和林青霞立刻收拾东西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正如我所说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剩下这一点点的时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好容易到了天亮,想也不想我,我们立刻出发,我忽然生出了一种预感,这个剧情也许会让我生死两难!我真的感到了害怕,但是我没有退路,事情到了这一步可说是顺理成章的,明明不可能却又是显得这样的合理。
回东京的快车上,我和浅川玲子坐在了一起,这是必然的,我必须小心一点。
忽然,浅川道:“您是从什么时候认识龙司的?”我随口道:“算是很熟了,大概是香港吧!我们在那儿遇上的!”浅川玲子点点头道:“也是,您是中国人,不过,那时的龙司已经不是真正的他了,我总感到现在的他变了很多……”
我笑了笑,道:“那从龙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浅川玲子想了想,似是在回忆,道:“我和龙司其实是一起的同学……他从高中时代就是出了名的古怪性格,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之后,似乎变得更令人难以捉摸了。他从医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哲学系就读。那一年龙司刚结束博士课程,如果助教的职位有空缺的话,肯定非他莫属,只可惜助教的职位被一个从事研究的学长给占去了。后来龙司拿到客座讲师的职位,每个星期到母校讲授两堂理论学。‘哲学’这一门学问非常接近科学的范畴,而龙司专攻的逻辑学是研究超越数字的数学。在古希腊时代,哲学家通常也是数学家。而龙司既是文学部的讲师,也是脑筋灵活的科学家,他除了拥有专业领域的知识之外,超心理学的造诣也颇深。当时我认为‘超心理学’是属于超能力、超自然的事物,应该与科学理论背道而驰,因此感到十分矛盾。结果龙司回答我:‘其实,超心理学是解开世界构造的一把钥匙。’
浅川还记得两人相好的当那一天是盛夏的一个时节,龙司依然穿着直条纹的长袖衬衫,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扣得紧紧的,脸颊不停地落下涔涔汗水。但是,他一边做爱一边仍不忘郑重其事地宣称:“我要看到人类灭亡的那一瞬间,并对那些大喊世界和平和人类存续问题的人们感到极度厌烦。”
我笑了,道:“那他有没有说他的梦想?”
浅川玲子脸上飞红,现在的她已经和我算得上是熟悉了,说话也就放开了,不过我想,也许是受到了我合体邪眼的影响也不一定,不然一个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是在原话重复,但那也太过了。
“你一定想不到他的梦想,在我看来,那可真是个梦想,你知道梦想和理想的区别是什么?”不用我说,她自己先说了:“理想通过努力是可以实现的,所以是理想,而所谓梦想,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叫梦想,因为只有作梦,才有可能得到!”
我却是笑了,道:“快说那句话吧,我已经很想听了。”
浅川玲子笑笑道:“他说:‘我要站在山丘上观看人类灭亡的景象,同时在地上挖个洞,在洞中一次又一次地*。’”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这的确是很变态,如果说从前的高山龙司是的,那现在的却不是了,况天佑是什么人我可是太清楚了!
“可以问一下吗?”我这样说。浅川玲子笑道:“什么?”我道:“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浅川玲子鼓励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