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夕浓眉紧皱,心事重重地摇摇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暗自嘀咕着。
为什么是冯湘湘?
张亚徽去不了,可以找付唯啊,为什么非得是冯湘湘?
她才来公司几个月,这么快就能顶替张亚徽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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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韵夕刚洗完澡,陈爵铭的电话就来了。
王韵夕躺在床上接通。
“喂?”陈爵铭问道,“在干什么?”
他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搁在以往,陈爵铭一定会觉得这种问题很无聊,一点意义都没有。
王韵夕听到电话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他一定是一边看文件,一边给她打电话。
真稀奇,他现在竟然肯占用工作时间跟她闲聊?
“我刚洗完澡。”王韵夕淡淡回道。
“嗯。”陈爵铭顿了顿,又问,“你今天和王韵琪去挑戒指了吗?”
“去了。”王韵夕话有点少。
陈爵铭又顿了一秒,才问道:“挑到自己喜欢的戒指了吗?”
“没有。”王韵夕依然惜字如金。
这一次,陈爵铭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开始专心地和她聊天。
“为什么没有?那几家珠宝店都逛过了?”
“逛了几家,还有两家没去。不想去了。”
“怎么?是因为太累了?”
“不是,就是不想逛了,不想买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王韵夕有点不耐烦。
电话里沉默了半晌,陈爵铭低沉的嗓音才又传来:“你在生气吗?”
“没有!”
陈爵铭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王韵夕去公司里找他的情形,不由地嗤笑出声:“你又口是心非了。”
王韵夕不说话,她也想起了那晚的事,尤其是他对她做的“坏事”……
又过了半晌,陈爵铭轻声问:“为什么生气?”
王韵夕不愿回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婉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两天。”陈爵铭笑道,“想我了?”
王韵夕脸颊发热,倔强地否认道:“切,谁想你了?你少自作多情。”怕他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听王韵琪说,张亚徽生病了?这次的事情这么重要,她不去怎么行?”
陈爵铭道:“没关系,我自己能处理。再说张亚徽虽然没来,但她把相关事务都交给冯湘湘了,有湘湘给我搭手,你不用担心。”
果然是冯湘湘!
王韵夕妒火隐隐上窜,脱口说道:“冯湘湘怎么行?她才来公司几个月,哪有张亚徽能力强?”
陈爵铭耐心地解释道:“湘湘虽然来公司没几个月,但她一直很努力地和张亚徽学习,进步很大。而且这次让她处理的事情并不多,她那么细心,应该没有问题的。张亚徽说她可以,那就不用担心了。”
他越是这么说,王韵夕就越不满。他一直在夸冯湘湘。是不是在他心里,冯湘湘比她王韵夕要优秀得多?
“哼,冯湘湘有什么好的?你们就那么喜欢她?”王韵夕在电话里冲他吼道。
陈爵铭过了半分钟,才沉沉说道:“韵夕,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湘湘,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她。”
“什么叫‘理智对待她’?”王韵夕不等他说完,就炸了毛,“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理智?你当我是疯子吗?”
她吼完,电话里立即安静下来,很长时间,陈爵铭都不再说话。
他生气了吗?
因为她不满冯湘湘,所以他生气了?
王韵夕又是愤怒,又是心慌。但陈爵铭不开口,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王韵夕开始怀疑陈爵铭是不是挂电话了,那边才又徐徐开口,却是说的另一件不相干的事:“等我过两天回去,就陪你去挑戒指,顺便把婚纱也选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王韵夕顿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有气却吐不出,堵在胸口,闷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