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霄楼的人既然如此残怖,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此图若是这冲霄楼的人拿的,反而恰恰能证明他们不是追杀计青峰的那些人呢?”樊无忌看着云千里。
云千里看着樊无忌,道:“樊寨主有所不知,当初那些追杀计青峰的人,不仅全部武功高强,而且一个个下手全都毒辣至极!试想,当时若是发现了我和计青峰的藏身之所的人真是他们,他们在拿走此图的同时,我可还会有命存活下来?不要说命,恐怕连个全尸都不会给我留的吧。因此我才说,拿走我怀中之图的人绝不是那些追杀计青峰的八人之中的。现在我当然已知道,拿走我怀中之图的人乃是那被缝嘴之人。而他当时只不过是和我们偶然巧遇而已。”
“那现在,冲霄楼既然从那被缝嘴之人手中买走了那张图,自然是知晓此图的来由的。因此,不排除那冲霄楼主就是当初那八人之中的一个。因此,应该是必须要探查一下的。”
“呵呵,探查?”云千里一声苦笑:“那冲霄楼,岂是一般人能够探查得了的?单以冲霄楼门人的功力来说,不要说别人,便说现在已经死去的这高雄,虽然他现在被人所袭杀,但其功力也绝非庸手,相信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他在冲霄楼的八大护卫中,排名仅是在最后一个,在他上面的那七个护卫,功力一个比一个强,更不要说其上的两大护法及总管了。而且这冲霄楼的整个辖地里面防守的极为严密。这次我用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死蹲死守,才勉强查知了这图的藏放之处。趁其不备才侥幸将其盗出。其他事情哪里还敢去查看?”
“呵呵,死蹲死守!”樊无忌不禁笑一声:“大概是选中一个地方后便一直呆在那,不敢再动了吧!”
云千里老脸一红:“正是。不然的话,稍有不慎,便会被人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你盗出的这图为什么只剩了一半呢?另外一半却又在哪儿?”樊无忌翻眼看着云千里。
云千里吁一口气:“这倒不奇怪,因为这冲霄楼只有这一半图。”
“为什么?”
云千里遥望远处的天空,黯然道:“因为,当时计青峰的身上,也只有这半张图。另外半张,是在计青峰的妻子屈欣萍的身上。”
云千里继续说道:“想必是当初二人遭人暗算后,发觉此事难以善了,因此便把这图一分为二,夫妻二人各执一半,相约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便一方拖住对手,一方先尽力逃离,这样,即便对方得到一半,也是无用。而对方即使擒住留下的一方,也暂时不会下毒手,因为他们还要留着他帮他们找到另外那一半,这样二人的危险便可降至最低。当初我和计青峰正是合力拖住敌手,帮那屈欣萍先行离去的。但可惜的是,人算毕竟不如天算,那计青峰身受巨创,终归还是丧了命!”
“那,现在那屈欣萍……”
云千里叹口气:“没人知晓她的下落。不过,我估计她应该也已经故去了。因为,她若还在,事后岂会不找寻她的丈夫计青峰?可是,自那日分别后,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发现过她的丝毫踪迹。”
“哦!”众人不禁黯然。因为这种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可是,我现在仍要找寻她的下落,因为那半幅图在她手中。即使她死了,那图想必她也会交给某人保管——当然,或许她的图现在已经落入了那些贼人之手也未可知。但是,如果找不到她拿的那一半,仅这一半的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此之下,他夫妇二人的死,就失去了任何的价值!”
众人点头,之后相继默然。
沉默了一会儿,萧寒抬起头,看着云千里,问道:“那么,这件事本是因这图而起,那么这图却又是一个什么图呢?这图和文字,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看懂,这张图里面隐藏的究竟是个什么秘密呢?”
云千里摇摇头:“萧公子,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因为对此,我也不知道!”
“哦,”萧寒看着云千里:“那恕我冒昧,请问云大侠,那计大侠当初是要你把这图交到何处及何人之手呢?我想从此处,没准能够会找到一些当初杀害计大侠的凶手的线索吧。你总不会说这你也不知吧。”
云千里轻轻摇一摇头,道:“萧公子,并非我要故意要对你有所隐瞒什么,我不知的自是不知的。而对于此图交去的地方和交由的人,计青峰曾交待过我,我当然知道。不过,当初那计青峰一再交待,乃为绝密,万不可与外人道,因此现在恕我不能告知萧公子。而且,托计青峰此事之人,在把此图给计青峰之时,同时也给了他一件信物。若无此信物,即便是找到那接图之人,那人也是不会相信他的。可是这信物当初是让那屈欣萍带走了。只不过,我在身体将养康复后,也曾按计青峰所述暗中去探访过那接图之人,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人却早已不在了人世!唉,世事无常,冷酷如斯,却谁能预料,谁又能抗拒!”
“这……”萧寒一愣:“既如此,那你现在找到这图却又有何用?应交由的人已经亡故,你又交给谁去?”
樊无忌则大叫道:“哈哈,那就是说,现在这图已是一幅无主之图,任谁得到便是谁的了?”
云千里摇头道:“虽然那应该交由之人现在虽已故去,但他的子女却还在,而且继承了他的衣钵。当我把此图找到后,我自会去交给其子女。但若其子女不知其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