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孟揽月扭头看向胡桑,“我说老胡,你一定要说那种话么?”听起来怪恶心惊悚的。若是她死了,她只希望一把火烧了,可不想被人抢来抢去。
“不说不说,不说这个,那不如咱们说说高斐?这些日子的相处,你觉得他怎样?”胡桑对高斐的兴趣可是很大。
“你不会想从我这儿打探什么他的秘密吧?那你要失望了,我一直在医帐,而他也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什么他的秘密。”高斐?孟揽月倒不认为他是敌人,要说敌人,那也是前头那个咸蛋。
“他的秘密可没那么容易打探,只是毕竟你和他相处多日,不知对他作何感想?还是,你真要接受他的一片情意?”胡桑笑不可抑,他可不认为孟揽月会接受一个小孩儿。
“什么一片情意?看脸罢了。只是这个少年真是不同一般,活了这么多年见了无数的人,从未见过如同高斐这般的。看起来年纪小,可是思想却并不幼稚。有时说出的话,是一个阅历深厚的人都说不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这样,若是再过几年,兴许就得成精了。估计,老胡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孟揽月据实说,这就是高斐给她的印象。
胡桑微微点头,“从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就看得出,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小孩儿。自大的人好对付,就是高卫,也能猜透他的心思。可高斐、、、我现在看不透了。”
“他不自大,看起来嘻嘻哈哈,可是谁的心思他都猜得到。但猜得到却不会说,还会去成全。心思细腻,眼睛也格外的好使。就如对我来说,我从未说过我喜欢吃什么,但是他却一一都知道了。我敢肯定我在营地里吃饭时从没有挑剔过,无论是喜欢吃的还是不喜欢吃的都会吃干净,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直至现在孟揽月还是摸不着头脑,这小子的观察力实在惊人。
“也或许是他对你真上心,所以特意钻研过?”说这话时,胡桑笑的很大声。
无言,不过片刻后孟揽月也笑了,“第一次遇到他这种人。”让她完全说不出讨厌的话来。
“看你没有受伤还过得很好我们就放心了,前些日子一直都担心你会被怎样,毕竟你是五王妃,不止是个普通大夫。后来藏在南周的眼线传回消息说你一直在医帐,我们这才稍稍放心。”胡桑叹气,他也是很担心的。
“眼线?”说起这个,孟揽月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那时高斐杀了一个眼线,不知是哪个阵营的。会不会,是、、、”
“没错,暴露了。”胡桑点头,就是白无夜的人。
转眼看向前方的人,孟揽月反倒几分迷惑了,“这么说,为了救我,死了不少人。”
“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胡桑看着前方,满面笑意。
“那日高斐带我在山上,亲眼看到他带着队伍离开了边关回了中州。”所以白无夜会忽然出现,她很是惊奇,他会来救她,又因此死了那么多人。
“那是为了迷惑高斐和他的眼线的,当时队伍的确离开了边关,然后又秘密的回来了。”这也是没办法而为之。
“其实我对大齐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归属感。在南周,我也不排斥,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在哪里都一样。而且,在南周还拜了一个师父,但他的本领我还没全部学会呢,有些遗憾。”宋先生所会的非同一般,她还真想再学习学习呢。
“你这话有点伤人,我千里迢迢从草流城赶回来,累的差点犯病。”胡桑连连摇头,他这个朋友可是真伤心啊。
“多谢了,没想到还惊动了胡公子。”像模像样的拱手,谁想马儿一晃,吓得她赶紧抓住鬃毛,惹得马儿晃头发出不愉的声音。
胡桑笑不可抑,“不谢不谢,我也受过不少孟大夫的恩。你的药我一直在吃,夜里睡得安稳多了。”
“那就继续吃不要停,那药吃多少也不会伤害身体,多多益善。鉴于胡公子千里迢迢来营救,今日就再送胡公子一样大礼。”说着,她把藏在衣服里的瓷瓶拿出来,倒出里面的大还丹。
“大还丹?”胡桑识货,一眼就看出是什么东西来了。
“就是大还丹,我炼制的。”把瓷瓶又放回衣服里,手赶紧抓住马儿的鬃毛。
“看起来和杜先生炼制的没什么区别,没想到你进山一趟又被抓走,这药却炼成了。”所以,这也并非祸事。
“当时就是在找绿苍的时候遇到了高斐的兵,不过后来高斐又带着我进了山把绿苍找回来了。他又提供了炼药所需的那些用具,就成了。”说来说去,还得感谢高斐才行。
“看来,这高斐对你的一片真情并非作假啊。”又笑,胡桑明显调侃。
“真情不真情的另说,这小孩儿不讨人嫌是真的。”就算他十分有心机,但单单那外表,就无法让人讨厌。
“嗯,从你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谁讨人嫌可想而知。”胡桑笑不可抑,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孟揽月也不禁抿嘴,看着前头那个身影,看在这咸蛋没有想要她死的份儿上,她就不气他了。
雨终于下来了,而且落下来就特别大,打得树木剧烈作响,好像山都会崩塌一样。
好像掐准了时间,队伍也正好抵达了一座山前头,这山有一半都是空的,因为有一个天然的大洞。
马儿都被牵了进去,不用遭受暴雨的打击。
拍打着衣服上的水珠,孟揽月一边环顾着山洞,里头很深,看不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