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以后的事。”
“要想的,不能不想。霍永宁若是作乱必然是筹划已定,秦国你不一定回得去了。”祝雅瞳呼吸微弱,气若游丝。
“那我就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么?那……也不太好。我只是个女流之辈,总是小心眼,有些选择未必是好,也常常只顾着当前眼下。你很有本事,该当自己拿主意才好……”
“那我们一起拿主意好么?”
“好,好……我好累……让我歇一会儿……”
“嗯,你好好歇着。”吴征单臂仍能动,环过祝雅瞳的香肩将她搂在胸前。
祝雅瞳娇躯一颤,随即不管不顾地展臂环紧了吴征梦呓般道:“好想一直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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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激烈的战斗!妖妇果然毒辣。”熊凯峰的尸身已面目全非,栾楚廷皱着眉头道。
“她受创了,这一回不会作假,也作不来假。”丘元焕勘察了现场啧啧赞道:“依福慧公主的料想,祝雅瞳接下来定然会反客为主,主动出击,如此一来,谢师弟一定不会让她讨得了好去。公主果然聪慧,定的好计策。”
“这么说,姑姑与李侍卫,戚侍卫快要和他们交手了!”
“殿下英明。”
“我们快些上去吧,能亲眼见一见这场生死大战,总是好的。”
“是。臣……咦,殿下是说?”
“不错,见一见。最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丘……元帅,你说是不是?”
“咝……”丘元焕暗抽一口冷气,默然片刻道:“殿下已下定了决心?”
“是!”栾楚廷仰望天空,以面迎雨道:“孤来凉州之前,父皇曾令孤立下军令状。个中缘由,孤一直没能想明白。祝雅瞳是死是活,其实全在她一念之间,她若是要放弃那个野种,或者那个野种意外死了,祝雅瞳就死不了。孤相当于将性命交在了别人手上!孤是大燕太子,一国储君,岂能将命运交至他人之手?直至此时此刻,孤才想明白父皇的意思。丘元帅可愿助孤王一臂之力,做个见证?”
“殿下……臣为殿下壮之,万死不辞!”
“好!丘元帅随孤跟上去!”栾楚廷踏步前行,脚步越发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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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对郎情妾意,生离死别。”语声如莺啼,娇滴滴羞怯怯,似在无意间撞破了一对偷情的男女,脸上泛红带羞,却又忍不住想偷眼瞧瞄。
祝雅瞳似从春睡中醒来慵懒睁目,向着走近的三人道:“你是抽疯了么,带着两条狗儿就敢到我面前作威作福?”
吴征心中一凛。跟在栾采晴身边的两名男子混不起眼,仿佛不存在一样。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危险,越可怕。燕国皇宫中的狗群几乎死伤殆尽,只剩这两条统领:李瀚漠与戚浩歌!
“那就看你能不能撑得住了。呵呵,看你病恹恹一副将死的模样,我先讨两句口头便宜做个好彩头,也不错。”栾采晴嘴角带笑,一身红衫艳若桃李,可目中却是恶狠狠的嗜血。
“他们?嗤。”祝雅瞳哂笑一声,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像是能浮空一样站了起来。生离死别之时,祝雅瞳心中悸动,多想临别时在吴征的额头吻上一口,可她不能,不能让敌人看出她心中的柔软,微笑道:“你们两个得罪我已经很久了,女人的心眼儿都小,正想寻机杀了你们,不想倒撞上门来了。”
李瀚漠与戚浩歌不作答,只是抱臂环胸,挡在栾采晴身前。
“你说他们俩能不能打得过我?”祝雅瞳视两大高手如无物,偏头向吴征问道。
“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吴征是个很好的捧哏,不知道的绝对不会乱说。他能感觉到祝雅瞳的气势正不断地上升,衣袍下摆不住地鼓动,似被劲风翻卷。
“他们就是温养在皇宫的花朵,虽然盛放时看起来与外界的一般无二,可是一经风雨,必然先行衰败。”祝雅瞳主动踏出了步。
她的步伐虽优雅,却凌厉,如先前唐意远一样,每一步都配合着剑势,待走到李,戚两人身前时就是气势最盛之时。比之唐意远,祝雅瞳的蓄势何止强了十倍?
隔着十余丈,仅仅是一步,仍然让栾采晴,李瀚漠,戚浩歌气息一窒!这一步悍然发动的先手让李,戚二人感到极大的压力。可惜他们不敢应对,也无法应对,因为谁也不知道祝雅瞳算定的步伐是几步,没有人想迎面撞上绝世高手的倾力一剑,只好再等一等,看一看。
吴征心动神摇已被折服,可也不免难受万分。这一路走来,他深知祝雅瞳能抢下了先手是因为有了必死的决心,而敌人没有。
李,戚二人依然沉默着不说话。栾采晴气势顿挫,俄而又回过神来,近乎疯狂地尖声叫道:“毒妇,我就是来看着你怎么死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她的修为比起祝雅瞳不可同日而语,两人若是交手,三招之内定分生死。可在场中人只有她未在祝雅瞳步步高涨的气势压迫之下,可见心中之怨毒。
祝雅瞳不为所动,又踏前一步道:“我没与你说话,也不想杀你。你走开,莫要受了池鱼之灾。”这一步跨得极大,虽偏头望向栾采晴,高涨的剑势却逼得李,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