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栾楚廷啊,我没来由为了个女子去得罪他干什么?我又不是没人要。」
吴征头痛地皱了皱眉道:「但是想想,一来玦儿足够好,我是高攀了,自当为你
分忧。二来玩弄女子随手而弃,提上裤子不认人,我实在做不出来。栾楚廷也只
好先作对了再说!」
冷月玦听了一席切实又质朴的话,笑得媚眼弯弯,吧唧一声在吴征脸颊旁献
上个十足十的香吻:「昨夜你占了人家身子定是又哄又骗,说了不算;今晨难免
甜言蜜语赚人家开心,未必作数。现下撞了南墙还肯说出来,人家才信了几分!」
「呼……我舍不得!留你在吴府雁儿怕是要吃味,但她懂我,若是放了你回
长安,她就算与我一刀两断形同陌路,背地里也要瞧我不起,我丢不起那脸,这
是最真的一句!」
「为什么要瞧不起你?」
吴征将图的故事又说一遍,续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
但是自家的内人若不尽力看顾,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怪道韩大人对你那么好。越好的女子越不易动情,动了情就难
以回头对么?你莫要怪她,同为女子若易地而处,我像韩大人似得占了先,现下
还要更加恼火些。今后若得了空儿,我再好言好语和她说!总之……我不知将来
如何,总不会与她争抢就是。」冷月玦情动不已,偎依在吴征肩头其乐难言。
吴征却苦笑一声道:「你莫靠我太近,我现下火气大,一会儿按捺不住将你
就地正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冷月玦像只受惊的兔儿一弹而起,背靠亭柱曲腿而坐,玉白的脸庞覆上一层
嫩粉,贝齿轻咬唇瓣,怯生生地指了指两腿之间压低声线道:「这里……今晨还
不觉怎地,到了现下却越发痛了,真的不敢再来!」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欲壑难填,行之有度!该当如此。」
「那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冰娃娃吹箫之技学究天人,可一念至此,两人都忆起昨夜口含ròu_bàng的既浪漫
又淫靡,不由相视会心而笑。冷月玦理顺心绪贴近箫管,清气吹拂玉指抬按之间,
清脆爽越的音符精灵般飞舞而出,于静夜之中悠扬回荡。
仍是那一曲缘分之始的!比之初奏时冷月玦心境平和,吹得悠
扬潇洒,这一回则增了许多娇柔妩媚,情思婉转。吴征听得几个缠绵悱恻的挑音,
心中一动,望向冷月玦的目光难免情浓性动。他不明乐理,也知音由心发,冷月
玦并无刻意勾引之意,只是回即享用了一次身心俱美的欢好,难以忘怀之下
不自禁地寄情于曲。
箫音终了余音袅袅,冷月玦收了玉箫一挑柳叶长眉,横生媚意,似在询问这
一曲奏得如何?
「修为晋阶,这就到我这里抖威风来了?险些着你的道儿。」吴征吁了口气
散去内力。
「你既有闲暇,岂不是正好比一比?哼,你弄得人家又疼又难当,也让你难
受一会儿。人家这里还潮潮痒痒的……」
每一名女子都有自己的可爱之处,有些始终精彩,有些则需合适的土壤才能
绽放出别致的瑰丽。比之陆菲嫣现下的温柔舒心,冷月玦今日不仅开朗了许多,
还平添一股俏皮。
「玉洞滴露,名不虚传。」吴征把眉毛挑得像只上下飞舞的宝剑,颇具淫邪
猥琐气质,言之所向不指而明。
「哼!去睡了,坏人。」冷月玦不敢再呆转身就走,吴征却三步并作两步赶
了上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是是,好好将养身体,待不疼了又该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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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里择吉时安葬了孟永淑,吴征心中一块大石也暂落了地。尸身虽有药
粉守护不致腐烂发臭,但那张刀劈斧凿的面容也已变得青黑,见之令人更加悚惧,
可吴征依然亲手为她整理好仪容,抱入上好的棺木封死下葬。
倒不是为了做个样子给雨霁山上的群豪看,实因心中确实不舍,敬佩中又颇
多自责。当棺木盖板合上的一瞬间,吴征心中似有一块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来到
这个世界之后,尚未有亲近之人永别,忍不住哭出泪来。
安顿好了后事,吴征又在府中好生歇了一日。
次日皇城里是大朝会,圣上的旨意也下到了吴府,召他一同进宫面圣。大秦
武林同盟一事陛下至今未曾明里干预,但吴征也未能办得妥妥当当,又有顶撞迭
云鹤一事在先,也不知这一回觐见是祸是福。
天光微亮时分,朝臣们便大都聚在了午门前。昆仑与青城两派系之争又一次
摆上了台面,朝中的动向是任何大臣都不愿错过的。不过比起从前,吴征乘马来
到皇城前时,齐刷刷的目光中鄙夷与嫉妒者不多,的是敬佩。年岁轻轻就敢
与栋梁重臣之一争锋相对,始终不落下风,换了谁也得发自内心地赞一句。
不过吴征也未贴向人群,自顾自地落在一旁。今日形势难料,少落人口实好
些。人群中寻着韩归雁,女郎来得比自己还早。锋眉微蹙,凤目半合,吴征的目
光自然感应得到,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