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为了省掉麻烦,自然就可以随手扔掉。
若将天道主使之下的人手明确分成两拨,文曲主导其一,唐门内鬼是其一,
彼此其实互不通气,并未协同,事情的发展,便终于少了几分诡异。
想夺唐门大权的,与想要世子性命的,根本就不是一批。
可这个猜测,该如何验证呢?
验证之后,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他一时还想不出个头绪,心道明日见了玉若嫣,便问问她的意思。
这一番思忖费时久了,范霖儿又忍不住坐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要再不
走,我可要脱衣服了!”
南宫星悠然道:“你脱,我便看,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
范霖儿柳眉半竖,抬手一抹,就拉开了中衣系带,对襟开敞,亮出一片湖绿
缎面肚兜,裹着鼓囊囊的奶。
南宫星提高声音道:“外面的兄弟,要不要进来一起饱饱眼福,这寡妇做贼
心虚,非要脱衣服。”
石门开了一条缝,露出看守弟子岩石一样冷硬的脸,“你老实点,莫要用什
么下作手段,否则即刻报于掌事。”
范霖儿气得红唇颤动,愤愤又将衣衫系好,发泄般大叫一声,倒头蒙上了被
子。
睡梦中,是一个人一天里最放松,最没有戒备的时候。
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人,自然可以整夜保持警惕,不会陷入沉眠。
但范霖儿身娇体柔,被玉若嫣剥光那次,南宫星看得清清楚楚,一身腴肉没
有半分刻苦修炼过的痕迹,在床上是绵软无骨的温柔乡,下了床,则是手无缚鸡
之力的弱妇人。
她的睡相如何,必定能多少反映出心底的情形。
是噩梦不断?还是稳如泰山?
他静静等着,颇为期待。
范霖儿在里面闷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再次下床,踩扁鞋跟,快步走到了南
宫星身前,低声道:“孟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已说过,我就是看看你睡觉的样子,看看唐行济半夜会不会过来找你。”
范霖儿挤出一个微笑,“你要看,那我就偏不让你看。今晚,我也不睡了。
横竖明早你还要去忙,大不了,我明日补眠。反正我出不去,被关在这儿暗无天
日,何时睡不是睡。”
南宫星淡淡道:“随你高兴。我的确一早就要去忙,看看到底何时能把文曲
抓出来。”
“你这辈子也休想。”范霖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森,轻轻道,“没人能
抓住文曲,你们谁都别想。南宫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你们如意楼,
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南宫星抬眼望着她,笑道:“狐狸尾巴,终于舍得露出来晃一晃了么?我就
知道,七星门死士都带着宣誓效忠的烙印,你不是那边的,那自然就是天道的。”
“可门主们身上都没有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文曲?”范霖儿咯咯笑道,但
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就是只让南宫星听见,不叫门外弟子做人证,“说不定,你
杀了我,事情就结束了。杀了我,文曲的部下就群龙无首,一败涂地了。来啊,
动手啊。”
她抓起他的胳膊,把手一下按在自己柔软丰满的sū_xiōng上,“怎么,你不是个
有名的小色鬼么,我的姿色入不得你法眼?那你为何又不舍得杀我?”
“因为还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南宫星淡定地收回手,道,“你半点武功
都不懂,如果不是文曲,说不定就只是个被天道利用了的可怜人,我自然要慎重。”
她突然掀起衬裙,亮出白花花的大腿,和当中薄草覆盖的一线销魂洞天,
“可怜人?我倒觉得,你才是可怜人,明明学了一身好武功,却瞧不起学武的,
你说你,明明觉得那是屎,怎么还饱饱吃了一肚子呢?”
她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泪花都闪在眼角,“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
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我不如意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身无武功,却
被你深夜欺凌,我是不是能领一朵银芙蓉,要了你的命呢?”
南宫星沉默片刻,缓缓道:“不会武功的,未必就不是江湖人。文曲不会武
功,我若是见了她,一样会杀。”
范霖儿把脸往南宫星面前一横,亮出细长脖子,轻声道:“我就是文曲,你
快杀了我吧。”
“你如何证明?”南宫星沉声道,“再说,你若真是文曲,我们还有更重要
的事情问你。”
“呵呵,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范霖儿双手扶着他的膝盖,先前中衣原来
并未穿好,领口半敞,肚兜也包得并不很紧,浑圆shuāng_rǔ之间那道沟壑,都亮在了
南宫星眼前,“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不错。”南宫星点点头,双眼老实不客气往她胸口一钻,先让视线在乳肉
之间的缝里钻了个来回。
“那可糟了,我也不知道呢。”范霖儿吃吃笑着,一扭纤腰,坐在石桌上,
高高翘起一腿,踩着桌边,单手钩住,“我只知道,这么大的事,你抓住谁,也
休想问出全貌来。你觉得我们几个落网了,你们就可以安心了?”
她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