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怂了!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被废,仅为了守住心中那丝薄弱不堪的仁义。
他招了,招的很彻底。
“今儿晚上吃饭了没?”
“吃了!”
“吃的什么饭?”
“红烧牛肉面,外加两个蛋!”
“哦?真会享受!”
凌乱微微一笑:“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两百三十块五毛!”
“前天晚上睡觉,洗脚了没?”
三人看白痴一样望着凌乱,被他天马行空一样的问题搞得头昏脑。
龙哥更惨,小心脏越发纠结。
老子前天洗没洗脚跟你有毛关系?事先说好的审讯呢?
“好像没有!”
“昨晚上吃的什么?”
“啤酒烧鸡!”
“二牛内裤什么颜色?”
“红色!”
“……”
凌乱猛然哈哈大笑,用一种‘我早知道你是基’的表情,兴奋地望着龙哥。
你兴奋个毛线啊!
二牛和虎子闻言,脸色俱是一变,瞬间横移三米远,满脸不可置信。
“我不是……我……”
龙哥欲哭无泪,猛然怒吼道:“咱仨只租了一间房子,床对床,我知道你们穿什么颜色内裤,很奇怪吗?”
二牛和虎子闻言一怔,羞愧地低下头。
“愚昧的凡人,快来拜倒在本魔王的脚下吧!”
凌乱突兀的举起双臂,迎风摇摆,哈哈大笑。
这傻叉是从哪放出来的?该吃药了吧!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咱们该来点真材实料了!”
凌乱收敛笑意,直接问道:“你们雇主是谁?”
“野狼帮三胖子,是他找的我们,任务是恐吓一个女孩,越狠越好!”
“野狼帮?”
凌乱皱起眉头,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啊?
龙哥解释道:“野狼帮是镇海区的一个黑道帮派,势力很大,老大黑狼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在道上很有名!”
凌乱眨眨眼睛,顿时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野狼帮是不是有个叫吴起的?”
“那是黑狼的头牌打手,你认识他?”
“也算见过一面,呵呵!”
凌乱想起之前帮季三出头,在酒吧里胖揍一顿的中年人,那家伙好像就是吴起,功夫还不错。
龙哥继续道:“三胖只是中间人,至于他背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胖三,他肯定知道!“
“仅仅是恐吓吗?”
凌乱眯起眼睛,神色有些阴冷:“超市那次不算,一个月前,在中海大学门口,你们差点就要了人命!”
龙哥神色惊慌:“什么人命?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我玩失忆?”
“我哪敢啊!”
龙哥都快哭了,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说的全是实话,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们兄弟虽然有点缺德,但打死也不敢谋害人命啊!上次在超市,虎子虽然割断了吊灯绳子,但坠落地点距离那女娃还有段距离,就算她不躲不闪,也完全没问题。”
“还有这次,我们带来的都是草蛇,看着怪吓人,其实都没毒,不信我给你示范一下。”
龙哥说着,便把一个竹篮提到身边,打开盖子,只见里面躺着七八条拇指粗的小蛇,皮肤花花绿绿,吐着蛇信子,嘶嘶作响。
他脸色发白,却心中一横,就要把手伸进去,凌乱却突然拦住他:“不用你试,我看得出来!”
龙哥松了口气,赶忙缩手,可怜兮兮道:“那,您是相信我了?”
凌乱不置可否,随手捡起根树枝,又问:“一个星期前,你们大晚上闯进房间,乱翻东西,也是为了恐吓?”
龙哥赶忙摇头否认:“不是我干的!前段时间,因为警察严查,我们仨一直躲在出租屋里,除了吃饭,基本上没出过门。”
“也就是说,你们只策划了两次行动,一次在超市,另一次是今晚?”
“对!两次都没成功!”龙哥又加了一句。
凌乱冷冷望着三人,察觉到他们瑟缩惶恐的眼神,不由信了八分。
可是,如此真是这样,那问题就来了!
按龙哥的讲述,冷萱这段时间所遭遇的袭击,显然是两拨人所为,龙哥他们的目的仅是恐吓,而另一拨人,则为了袭杀。
凌乱始终记得,在中海大学一侧的马路上,飞驰而来的面包车陡然加速,向冷萱悍然冲撞,那绝对是要她死的意思。
这帮人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选择出手杀人,可一个月过去,为什么又销声匿迹?
数天前的入室偷盗又是谁做的?价值数十万的珠宝首饰不要,反而拿走了一台电脑和两个优盘,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又或者,瞄准冷萱的不是两拨人,而是三拨?
凌乱眉心紧皱,一连串疑问在心中浮现,却无论如何也串联不起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大哥,您问完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龙哥两眼满是真诚。
凌乱笑了笑:“我如果不相信,你早趴在地上当死尸了,怎么会坐在这跟我聊天。”
龙哥松了口气,猛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凌乱耳朵微动,隐约中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他笑道:“我已经报了警,你们老实配合警察办案,抓到凶手后,咱们的事情一笔勾销,你们也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对大家都有好处,明白吗?”
龙哥颓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