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脑的存在改变了这一切,它所收集的剑术经过万年的优化,已经把那些奇招、妙招,乃至险招通通考虑进去了。是个人就有两条胳膊两条腿,每个关节的弯曲方向是固定的,每个肢体的韧带拉伸也是有限的,那么,几乎所有招式的都是可以被记载并研究的。
塞拉文明,要求的是高质量,大批量的星空征服者,而不是要靠着天赋才能脱颖而出的少量精锐。况且在极端科学严谨的训练体系下,天赋型选手的优势几乎荡然无存。
那为什么塞拉的士兵有强有弱?
这就要靠士兵对极能的理解与运用了,而极能的运用,才是塞拉冲向星空的根本。
卢克在摆好剑术步伐第一式一小会儿后几乎崩溃了。汗如雨下,全身肌肉如同打摆子似的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不由怀疑自己的动作是假的,不过视野中的三维小人却明确的为他做出了示范,并不断提醒他前脚掌应该踩实,后脚掌应该立起,整个人的重心应该放在哪里。
“呼,不行了。”卢克扑倒在床上。
“本次坚持20秒,”光脑提醒,“你可以用手先扶地借力,但步伐一定要标准。”
卢克再次尝试了几次,由于体力消耗的厉害,加之身上有伤,遂放弃。光脑一看没辙,于是让卢克开始走动作:“你不要管其中的过程,最快地把这一步迈成刚才摆定势的样子即可。”
卢克如蒙大赦,开始走步伐,这事情比摆定势轻松多了,光脑在一旁指出哪些动作是全错的,哪些是错得相对少的。
“停。”光脑突然阻止了卢克下一个动作。
卢克想要站起身,却被光脑再次阻止:“记住你现在的姿势,这一次是对的,以后都按照这个来。”
“这一剑打标准了,如果对手不知道你的招式,基本上就成了。”
然而下一次卢克马上又没那个状态了。训练在枯燥乏味的一个个步伐中度过,转眼间傍晚来临。
勒内还没有回来,卢克感到肚中饥饿,然而他不愿错过体验极能的机会。早上那一次太短暂,随着指天一剑消失殆尽,现在四下无人,正好可以深入研究。
“看到启明星了没,卢克,他就在恒星落下地平线的方向。”光脑指引着。
卢克看向西南,启明星有如灯展高悬,明亮的光芒略微刺眼,压住了周边其他所有星光。
“观察它现在的位置与十分钟后的位置,然后告诉我它运行的轨迹。”
卢克盯着星辰发呆了十分钟,记住了启明星运行的方向。他把这段小小的轨迹反馈给光脑,光脑则问他太阳运行的轨迹。卢克哪会对这个有过关注,于是答不上来。
光脑显然没有预料到该文明土著低下的受教育程度,连最基础的常识也不知道,只能重新为卢克讲解常识:“所以你听明白了?真是强大的接受能力。正如我刚才所说,启明星从十分钟前到十分钟后的运行轨迹,已达数千里,而一颗行星运行千里所消耗的能量,我们只要能借用到其中的万分之一甚至百万分之一,也是可怖到发指。”
卢克的确接受了光脑的教导,但并不意味着他理解了。于是少年用力点头示意光脑继续教程。
“这里就要提到时间了卢克,我们将通过感应当前行星对你的位置以及它此时对你施加的能量,来进行微小的时间错位。”
“每当时间错位一秒,那么这颗行星与他当前的位置差别就越大,而这种错位产生的能量,又将被你借用来投入更久的时间错位中。”
“直到你觉得错开了足够的时间,这通常是千分之一秒。那么就把下一次借用的能量通过你的手、你的剑释放出来,而这一击,使用的就是我们塞拉文明的至高之能——极能。”
讲清了原理,剩下的就是光脑告知卢克如何开始进行第一次时间错位的诀窍。这种诀窍无法通过语言来表述,只能通过切身体会来激发。
“就是这样,”光脑总结道,“感应极能并不容易,塞拉文明中的大部分学员需要五到十个课程来第一次使用它。”
“至于你,我们可以先慢慢把剑术学好,然后再考虑掌握极能……”光脑突然停下了。
卢克身侧几尺的西南方升起一颗如灯的星斗状亮光,它飘摇将灭,却坚定闪烁。一团微弱的黯色光芒在卢克手心升起,却被牢牢束缚在掌中,那种威能跨越时空,顺着夜幕而来。
“我的理解力的确比较弱,不过极能,”卢克问,“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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