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颖的卧室又被她反锁了,最后没办法,胆大的小米从隔壁的客房窗户爬到孙乐颖房间的阳台上。
接着她便发现孙乐颖死亡,吓得魂飞魄散,尔后迅速报警,同时也给jaon打电话。
鉴定的法医发现这个小姑娘(江小鱼)兴致勃勃的打量尸体,一点也不害怕,不由起了兴趣:“你不怕?”
这位法医五十多岁,一生钻研尸体,只为了让尸体说出真相上面,对其他消息一不闻。
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床上的尸体是一名名气很大的影后,而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也拥有很高的名气。
江小鱼也没觉得对方不认识她是件很怪的事,她人气虽然挺高,但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认识她。
她老实的摇头:“不怕。”
“你有看出什么来吗?”江小鱼问。
老法医眼神微微透露出一丝怪异:“此女死之甚怪。”
江小鱼眉心微动,这老头有两把刷子。
“体表无外伤,口鼻中无异物,喉道亦无中毒现像,根据报案人的话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八小时,可她身上全是尸斑,许多地方已经现出腐烂情况,这么严重的尸斑和腐烂程度,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一个月。”
这就是老法医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江小鱼没管老头,她的目光落在孙乐颖的眉心处——那里画有一朵黑色的花。
花瓣有三片,呈椭圆,两条细叶伸展在花瓣边上,看起来甚是怪异,谈不上好看,也说不出是难看。
她皱眉,伸出手放在孙乐颖头顶,片刻之后收手,脸色难看异常。
老法医还在念念有词,江小鱼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拉住一直在和队长交谈的傅景生,离开了现场。
“小鱼儿,你发现什么了?”坐到车上,傅景生问江小鱼。
江小鱼:“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如果真是那东西的话,可能有点麻烦。”
“说详细点。”
江小鱼深吸一口气:“你看到孙乐颖额头上的那朵花了吗?”
傅景生回忆了下,摇头:“我没注意。”
江小鱼囧。
江小鱼说:“那朵花的出现,代表这东西已经找好下家了。”
“它到底是什么?”
江小鱼想了想,组织语言,半晌才道:“这样给你说吧,人死后,会进地府。进了地府,会过一条河,这条河叫涤河,洗魂用的。”
“每个进了地府的魂魄都要在涤河里洗个澡,说白了,如果生前善事做很多的话,在涤河里就会洗得很舒服,如果生前做了很多恶事的话,涤河之于他就硫酸。”
“重点来了,在涤河深处,生长着一株花,叫彼岸陀罗,它常年在沉睡,但是它会散发诱惑之力,一旦被它诱惑住了,它就会将魂魄吞掉,就会成为它的养料。如果硬要给它排个名的话,它在地府,可以排在凶兽榜前三名。”
“但是也正是因为有它,才能让涤河存在,经得住诱惑的魂魄便会有投胎的机会,经不住的,那就只能拜拜。”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作怪的东西是彼岸陀罗?”傅景生听完后,眉头紧皱,问。
江小鱼摇头:“彼岸陀罗永远待在涤河下面,出不来。”
傅景生越发疑惑了。
江小鱼替他解惑:“彼岸陀罗在涤河里待久了,时间久了,它会无聊。于是它分裂出自己的一片花瓣,它自己取名叫彼岸鬼罗,然后出得地府,美其名曰寻求有缘人,和对方达成交易,帮对方完成想要的愿望。”
“这个过程当中,彼岸鬼罗需要养份,就会从寄体身上汲取,到最后,再把寄体的魂魄吃掉。有时候,它心情好的话,在帮寄主达成愿望后潜伏在寄体里一辈子不动手,如果它心情不好,随时可以动手。”
“动手之前,它会找到下一个寄体,一直这样,无限循环。”
“它把这个当作一个游戏,当成一个无聊时的消遣。”江小鱼冷哼,语气里说不出的厌烦。
傅景生:“地府就同意它这样草菅人命?”
“呵……你以为呢?”江小鱼眼底闪过怒火,“彼岸陀罗在地府就是地府的吉祥物,大宝贝,祖宗,你说祖宗无聊想要玩一玩,地府会不同意?”
自从当年江达羽死后,江小鱼对地府就没好印象,一群私利小人而已。
比鬼还不如。
“这都是我在我们天山派的古籍中看到过,彼岸鬼罗也不是时常出现,也许百年出现一次,也许千年,也许万年,看彼岸陀罗的心情。”
“巧了,这次被我们碰上了。”
“既然碰上了,这次,我就要断它一次命。”
江小鱼粉润的嘴唇吐出的话冷的像冰刀子一般,生生让傅景生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揉揉她的头发,傅景生说:“你对它的战斗力清楚吗?”
江小鱼:“对付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受它诱惑就成。”
“不过当务之急,我得把它找出来。”
孙乐颖去过野鹿会会议室,也就是那时,彼岸鬼罗脱离她的身体,然后在野鹿会议室里守株待兔,寻找魂魄与它契合的寄体,所以才会有进入会议室的人都晕倒的情况发生。
因为彼岸鬼陀会在他们的身体上一一试,找到最契合的。
找到最契合的了,上一个它玩腻的寄体自然也不会将她留下来。
至于孙乐疑额头上的彼岸鬼罗,则是它下的战书